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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陈皮皮的斗争】 八

作者:  来源:  日期:2022年07月01日

【陈皮皮的斗争】 八

(八)

陈皮皮神清气爽踌躇满志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齐齐的妈妈胡玫,屋里

还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镜,正笑着和妈妈说话。

程小月似乎很开心,笑眯眯地坐在胡玫的身边,边听边不时的点头。看陈皮

皮进来,介绍说:「皮皮,这里叶叔叔,快叫叔叔。」

陈皮皮狐疑地看了一眼胡玫,想:他来我家是为什么?难道是齐齐露了什么

马脚?看他们的表情却也不太像。这个男人又是什么来头?来我家又是为了什么?

程小月看陈皮皮眼珠儿乱转,却没有叫人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尴尬地对着

男人笑了笑,说:「我儿子,对不起,给我惯坏了,一点也不懂礼貌!」

男人对着陈皮皮友好地笑了笑,说:「哦!这就是皮皮啊?长得这么帅的!

一定迷倒过不少小女生吧?哈哈!」

陈皮皮心想:这个人很会拍马屁的,一见我就大拍我的马屁,一定有所图谋!

要知道拍马屁的目的是为了骑马,我倒要小心应付,免得被他骑了!脸上却若无

其事,打了个哈哈,说:「你也很帅,快赶上我了。」

胡玫吧被他的回答逗乐了,说:「哈!皮皮真有自信啊。看来以后你妈妈有

的头痛了。」

程小月一时没听明白,疑问地看着胡玫。

胡玫笑着说;:「将来皮皮身后跟了一大群的女孩子,你挑儿媳妇挑得头痛

嘛!」

程小月听得哑然失笑,打趣说:「真要我来挑,我就挑你家的齐齐!你肯不

肯的?」

胡玫笑着说:「你眼光真差,挑了个专会气人的!」转头问陈皮皮,「帅哥

儿,把我们家齐齐给你做媳妇儿,你乐意不乐意啊!」

陈皮皮心底里寻思:你要试探我吗?我可不上你的当!把眼睛一翻,说:「

不要,她打人下手太狠。阿姨温柔贤惠貌美如花,让我选我就选阿姨。嘿嘿嘿嘿。」

程小月皱了眉骂:「皮皮!不许没大没小。」

胡玫倒笑得花枝乱颤,说:「皮皮你也和你妈妈一样没眼光的,选了个老太

婆,还是挖的你钟叔叔的墙角儿。」

几人一起笑起来。陈皮皮笑得天真无邪,心里却在想:你要是知道我和齐齐

的事儿,恐怕就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了吧!我没眼光吗?我可知道你给人含鸡巴的

技术高明的很!比起齐齐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看着胡玫鲜红湿润的嘴唇,又想:

我要是给她含住,恐怕立刻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大叫救命了!

又聊了一会儿,男人起身告辞,程小月和胡玫起身去送。陈皮皮坐在沙发上

没动,等男人一走,就听见胡玫在门口跟程小月说:「不错吧!这个男人可是算

极品了。不单人长得中看,家里条件也好。你可别再犹豫了!」

程小月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陈皮皮,小声对胡玫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

考虑,你先回去吧!」

胡玫又在程小月耳边嘀咕了几句,程小月红着脸推了她一把,说:「你说话

真难听,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

胡玫哈哈一笑,告别回去。

程小月关了门回来,看见陈皮皮盯着自己,就把双手一摊,说:「无可奉告。」

陈皮皮就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她,程小月走到东,他的眼珠转到东,程小月

跟到西,他的眼珠就追到西。

程小月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坐到了他的对面,说:「你想看吗?我就

给你看个够。」

又过了几分钟,陈皮皮还是没说话。程小月终于忍不住了,说:「我不会说

的!你看到天亮我也不说。」

陈皮皮才阴阳怪气地说:「胡阿姨什么时候做起媒婆了?自己家乱成了一锅

粥,却还来我们家搅和!妈妈你真的想嫁人吗?」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说:「不行吗?」

陈皮皮苦着脸说:「我不要做拖油瓶,你要是嫁人,我就离家出走,永远不

理你。」

【好文】【陈皮皮的斗争】 八

陈皮皮离家出走倒是常事,只不过多半是给程小月拿了家伙追着离家的。而

且是上午离家中午回来,中午离家晚上回来,晚上离家还是晚上回来!这次主动

说出离家出走这句话,那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程小月若无其事,使劲儿嗅了嗅空气,面露陶醉之色。说:「这味道真好闻!

不知是谁这么好,知道我喜欢闻醋的味道,就故意打翻了醋坛子来给我闻!哈哈!

我可要谢谢他了,也不知道打翻的是一罐醋呢?还是半罐醋?」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是一缸。我可是说真的!我在此立地发誓,言出必行,

你如果不给我个保证,我今天晚上就离家出走!」

程小月过去拉开了门,笑嘻嘻地对陈皮皮说:「是吗?很好,很好!你是男

子汉大豆腐,一言既出火车难追,我是一定不给你保证的,你是打算现在走呢?

还是过个三天五天再走?」

陈皮皮没想到妈妈会来这招儿,一时间骑虎难下。如果硬是赖在家里,只怕

会被程小月笑掉大牙!没奈何硬着头皮站起来,到厨房拿了几块糕点,慢慢腾腾

地往门外走。经过程小月身边的时候,说:「你可不要拉我,我真走了!」

程小月说:「拜托!你快点儿,我待会儿还得看电视剧呢。今天演《蜗居》

第十三,十四集,我可不能拉下。」

陈皮皮无可奈何,暗骂自己失算,耷拉了脑袋往楼下走。刚到楼梯拐角,听

见程小月叫:「皮皮皮皮!」

陈皮皮心里大喜,想:哈哈,妈妈终于还是舍不得了!我可不能随便就回去,

一定要她求了又求才肯回家。

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回过头来看,却见程小月笑盈盈地依在门边,说:「你

要是出走完了,顺便给我买几串儿烤羊肉回来做宵夜。好些日子没吃,还真有点

馋了!」

陈皮皮大失所望,翻着白眼儿歪着头瞄了程小月一眼,怪声怪气地对她说:

「你老人家慢慢等,我去借个烤炉来,把自己烤熟了来给你吃!请问您想吃哪种

口味儿的?要不要椒盐?」

程小月把手背托腮想了一下,说:「中辣恐怕吃了会上火,我要微辣的。」

陈皮皮恨得直咬牙:「我会给你做一个『麻辣陈皮皮』来,不过你可得耐心

地等着,我这么大的块头,一时半会儿也烤不熟。」

下了楼一时也不知去哪里,望了望齐齐家亮着灯的窗户,想:要是现在去找

齐齐,胡玫阿姨多半会怀疑我居心叵测有所图谋!万一从此警惕起来,对我是大

大的不利。要去找于敏,自己又是刚刚从那里回来,料想她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妈妈真要是想嫁人,自己只怕是拦不住的。如果坚决抵抗,多半会给程小月打得

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但是要自己心甘情愿地赞成妈妈再婚,那当然是一千一万个

不肯。心里一阵焦躁:他妈的刚才那个四眼田鸡是什么来头?哄得妈妈眉开眼笑

动了凡心!自己刚才怎么不去阳台上丢一个花盆下去砸死他?

在他心里,对妈妈的依赖其实极深,自小没有了父亲,陈皮皮既把程小月当

成了妈妈、朋友,又把她当成了父亲来看待。程小月对于他而言,其实就是他整

个世界。如今程小月突然承认了有嫁人的念头,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冲击。

惶惶然就犹如大厦之将倾,天地之翻覆。

陈皮皮走在马路一边,耷拉着脑袋,脚下踢着一个空易拉罐。踢足球练就的

脚法此时显露出来,十几分钟的路程里,易拉罐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两脚的控制。

可惜的是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情来炫耀自己。

转过街角,一阵悠扬的乐声远远传来,低沉萧瑟,宛若秋风乍起卷过残枝,

夜静人稀雨打芭蕉,说不出的凄苦悲凉。陈皮皮听的入了神,不由自主地顺着乐

【好文】【陈皮皮的斗争】 八

声走去。拐过一排楼房,穿过后面的小路,是一块不大的绿化园区,冬青尽头的

石椅上,背对着他坐了一人,石椅不远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人,显然也是给乐声

吸引来的。

陈皮皮走过去看,石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子,黑衣长裙,长发随意地挽在

脑后,发梢向上再自由地散落下来,如同兰草般弯垂。露着一段白白的细长脖颈,

消瘦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似乎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陈皮皮走近了石椅,看到女人吹

的是一根黑色长萧,十指莹白如玉,修长若葱。切换按捺之间灵巧从容,没有半

点犹豫停顿。似乎这首曲子她已经吹过了千遍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曲子越到后来越是悲凉,一会儿像是一对恋人诀别时依依不舍,一会儿又像

是亲人分离前呜咽叮咛。

陈皮皮虽然生长在单亲家庭,但是给程小月照顾的细致周到,也没受过什么

苦难。尽管生性顽劣,挨了无数打骂,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伤心,但听着

听着,一股悲哀却渐渐涌上心头,他本来已经走到了石椅旁边,此时却停下了脚

步,呆在原地,怔怔地发起愣来。

如果爸爸没死,妈妈自然也就不会要再嫁人!现在我们一家过得一定和和美

美,我从小就受过许多孩子欺负,给人打了,也不敢讲给妈妈听,怕她知道了伤

心!打不过别人,也咬了牙和对方周旋,只求叫人觉得自己难缠,下次不敢再轻

易欺负自己。有时候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要给妈妈撒谎,说自己把别

人欺负得如何悲惨。如果有爸爸在,大可以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哭着回家去告

状,叫爸爸出来和人理论,自己去躲进妈妈怀里要她安抚!

陈皮皮越想越是伤心,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泪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脚下

的草地上。

曲调最后渐渐舒缓,慢慢地直到消失,一曲终了,众人还站在那里不肯离开,

等着女人再吹。

一个靠在垃圾车边像是环卫工人的老头儿提起了扫把,说:「大家散了吧,

今天她不会再吹了。」

就有人问:「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还会再来上一首呢!」

老头儿说:「我在这里扫地扫了七年了,也看她在这里吹了七年,从来没见

过她一晚上会吹第二首曲子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哎呀!你看那个孩子在哭呢!这算是遇到知音了吧!」

又有一个女人接话,说:「这首曲子实在悲伤,我听了都想哭呢!」

吹萧的女人听了大家的谈论,却不回话。扭头看了陈皮皮一眼,见他泪流满

面,眼里闪过一丝柔情,拍了拍空着的一边石椅,对陈皮皮说:「你来坐吧,干

什么哭得那么伤心?给你爸爸打了吗?」

陈皮皮坐到了她旁边,鼻中闻到了一缕清香,淡得似有若无。看那女人的脸,

眉目如画,清秀可人,只是苍白得有些过分,仿佛皮肤下面没有血液一样。

陈皮皮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回想,并没

有一丝印象,肯定以前是没有见过的。只觉得她面目和蔼,亲切异常,自己也就

没有了隐瞒的意思,直接说:「我没有爸爸了,要是他还能打我的话,我反而会

很高兴了!」

女人『啊』了一声,伸手替陈皮皮擦脸上的泪痕,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眼里露出歉疚之色。

陈皮皮忽然有些不忍,说:「没关系,我爸爸死得很早,我也记不得他的样

子了,只知道他是开飞机的。」

女人点点头,说:「哦!那你爸爸一定很厉害,能开飞机的可没有几个人!」

陈皮皮一阵骄傲,心里想:没错,我爸爸是飞行员,那是很了不起的,我是

飞行员的儿子,也要比别人厉害一些。

周围的人终于慢慢散去,四下寂静无声。

陈皮皮望着女人的手,说:「你吹得可真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音乐,

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灵巧?」

女人轻轻一笑,说:「是吗?抬头望着夜空,双手摩挲着长萧,神情有些落

寞;我知道有一个人,吹这首曲子更好听!我和他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首曲子,就是他教给我的!」

陈皮皮万分惊异,「还有比你吹得更好的人?」

女人目光如水,显露出几分温柔,「这首曲子,就是他写的。」

陈皮皮说:「哦!原来你是他的学生!是他教你吹萧的啊!你这萧好奇怪,

怎么是黑色的?」

女人将萧抱在了怀里,「我这支萧可是精钢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聚

铁九州』。」顿了一顿,语气转而变得低沉,「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

大漠边陲还是山寨小城?我好久没有他的音信啦!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的事

了。」语调中带了几分哀怨,又有些许感伤,显然十分挂念那个人。

陈皮皮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不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就算知道了他在哪里又能怎么样!」

陈皮皮看她心情低落,就安慰她,说:「你不用难过,慢慢地等,总有一天

会见到他的。」

女人收回远眺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你自己刚才还哭个不停,

现在倒来安慰我了!谢谢你,我要走啦!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两人走出园区,正要告别分手,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骂声:「他妈的,老子

出钱是寻开心的,一个买屄的还讲什么浪漫?只要浪就够了——什么?你不做我

的生意!只想聊聊天?老子很闲吗?跟你来这鬼地方!」

两人放眼望去,只见楼房边站着两个身影正在拉扯。

再走近些,陈皮皮突然叫了起来,「蔷薇!」

和男人站在一起的正是蔷薇。她给男人拉着,脚下踉跄,似乎是醉了。胸口

的衣服也给扯开了两粒扣子,露出胸罩和一片儿胸脯。

黑衣女人听陈皮皮叫出了女孩的名字,问:「你认识她吗?」

陈皮皮说:「她……她住在我家附近。」

女人就上前去把蔷薇拉在自己身后,对男人说:「你别再缠她,你觉得出来

玩儿很光彩吗?再纠缠下去,我就报警。闹起来,丢人的可是你!」

男人看黑衣女人衣着气质,倒也不敢惹她,心里却有几分不甘,往地上啐了

一口,说:「什么东西!婊子也要立贞节牌坊了吗?现在要老子玩,我还不愿意

了呢!」骂骂咧咧地去了。

蔷薇一把推开了女人,含含糊糊地说:「你是谁?干什么来抢我的男人!你

是方琴的妈妈吗?听说你皮肤很白!有我白吗?」说着扯开了衣服,挺起胸膛,

眼里却流着泪,「你奶子有没有我大?拿出来比一比!」

女人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蔷薇的粗俗举动不大高兴,问陈皮皮,「方琴是谁?

她为什么拿我和方琴的妈妈比?」

陈皮皮自然也不知道。忙着去帮蔷薇把衣襟掩好,说:「你别生气,她喝醉

了胡说八道的!」

蔷薇却挥着手接过了话头,「好!她喝醉了我就放过她,可我的男人却不能

给她。我有很多男人,除了这一个我喜欢的,其他的随她来挑!」

女人也不接蔷薇的话,对陈皮皮说:「你送她回去吧!我先去了。」转身就

走。

看她渐行渐远,陈皮皮才想起没问过她的名字,冲女人叫:「你明天还来吗?

我想听你吹萧。」

女人脚步也不停,一句话远远地飘来,「我不天天来,你要听的不是已经听

了吗!我吹的就这一首曲子了。」

依稀还记得蔷薇所住的地址,叫了辆车,送她到了自己住处。在门口敲了半

天门,却没人来开门,在她包里翻出了钥匙开了门,屋里一片狼藉,地上丢弃了

一些生活用具,显然是同住的人已经搬走。扶她到自己屋里床上躺下,手却给蔷

薇一把拉住不放,虽然闭了眼睛,脸上泪痕依旧。却还模糊不清地喃喃自语,「

……皮,你别走!请……皮我爱你!」

陈皮皮摇了摇头,心想:我认识的女人怎么都喜欢喝酒?喜欢喝酒也就算了,

偏偏又要喝醉!这不是明摆着要我沾便宜吗!顺手在蔷薇的奶子上摸了一把。同

时心里又有几分得意,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形象,

虽然不是貌比潘安宋玉,倒也有七八分帅气。拢了拢头上几根桀骜不驯的头发,

自语:「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是麻烦,你看!这又是一个暗恋你的人!醉成了这

样,还要叫着你的名字!」

手给蔷薇紧紧拉着挣脱不开,就侧身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心眼儿活动了几

下,终于还是没去脱蔷薇的衣服。

上次和蔷薇来了一次,害得鸡巴肿了几天,又被妈妈揍得活了又死,至今想

起还心有余悸。在他脑海当中,蔷薇的屄无疑比得上是龙潭虎穴,纵然下面的小

弟弟跃跃欲试恳请上阵,终究难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

不过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躺在美女身边,那是万万不肯的。手伸进了乳罩下面,

握住了乳房,欺负得那两只奶子东倒西歪鸡飞狗跳。

蔷薇醉意正浓,经过外面的一番折腾,早已经疲惫不堪,睡得死沉。任凭他

上下其手,豆腐吃了一块又一块,油揩了一桶又一桶。最后倒是陈皮皮自己鸡巴

翘起老高,涨得难受。急的抓耳挠腮,恼怒不已;这才是乌龟头钻进蛇洞里,看

得见肉却不敢吃!老子是有中奖的运气没领奖的命。那可比没中奖的还倒霉!

恼火了一回,终于困意上涌,趴在蔷薇身上昏昏睡去。

蔷薇这一觉睡得十分沉稳,一直到了凌晨时分才醒转过来。只觉得口干舌燥

头痛欲裂,就想起来倒杯水来喝,却突然发现身上趴了个人!将脸埋在了自己胸

口,因为口鼻给乳房堵塞不时地发出几声悠长的鼾声。蔷薇被吓了一跳,尖叫了

一声,一脚把陈皮皮踢下了床去。

陈皮皮睡得正香甜,突然间身子一轻,接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这一摔虽然

把他摔醒了,却还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哎哟」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使劲

儿睁开困倦的双眼。屋里的灯光十分明亮,晃得他眼前一片花白,脑子也还没从

睡梦中回来,只是下意识地叫了声,「谁?干什么!」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一

个水杯迎面飞来,正中脸鼻,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危难当头方显英雄本色,陈皮皮当机立断,立马趴在了地上,撅起屁股以迷

惑敌人,一手遮脸,保全英俊面孔,一手护头,以防再度受袭。

这一招看似不甚雅观,却是从蛤蟆功里变化出来的精妙招数,进可观察敌情,

伺机而动,退可匍匐前进,钻入床底。

陈皮皮以前数次遭遇强敌,都是凭借了这一招化险为夷全身而退。即便是像

程小月一样的老江湖,也常常猝不及防,给他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蔷薇见地上的人抱头遮脸,更是惊恐,脑海里一时间浮现出许多关于单身女

子家中被杀的报道。不敢迟疑,抓了身边能拿到的一切朝陈皮皮砸去。一时间汽

水罐、饮料瓶、牙膏牙刷袜子内裤皮带发卡桔子油条一古脑丢到了陈皮皮身上,

饶是陈皮皮久经沙场,却也没遇见过这么多花样的暗器。双臂乱舞疲于招架,忙

不迭地叫:「停手停手,是我!」

蔷薇听声音有些耳熟,刚刚举起的保温杯就停在了空中,探头看地上的陈皮

皮,警惕地问:「你是谁?」

陈皮皮这才有机会站起来,看见蔷薇手里举着的保温杯,大吃一惊,叫:「

别砸!我是陈皮皮。」眼前有个带子晃来晃去,抬手从头上扯下来,却是蔷薇的

奶罩。

蔷薇此时也已经认出了陈皮皮,松了口气,「原来是小处男啊!你跑到我家

来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喜欢我来着,不喜欢你还钻进我怀里!」

陈皮皮脸上还在火辣辣地疼,把手里的奶罩扔回到蔷薇身上,怒气冲冲地叫

:「你醉的像一团烂泥似的,我好心送你回来,你还不谢我!反而倒打一耙怪我!

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做好人,原来好人真的没有好报!」

蔷薇提着陈皮皮扔过来的乳罩,嘴里「啧啧啧啧」地叫着,说:「看看看看!

你什么时候都把我的奶罩脱下来了!」

陈皮皮怒道:「我没有,你的胸罩还在你身上戴着!」

蔷薇嘿嘿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戴着?分明是你是看过的!你个小流

氓是不是乘我喝醉搞过我了?你现在不是处男了,我给你干可是吃大亏了!给别

人干最少我还能挣三百块呢!」

陈皮皮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说清楚,蔷薇对醉酒之前的事情没有一点儿记忆,

认定了他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恼怒之极,冲过去伸手在蔷薇乳房上狠狠捏了一把,

无赖地叫:「我是小流氓又怎么样?我摸你奶子了又怎么样?我就摸了,我就摸

了!」伸手在蔷薇的奶子上又摸了一把。

蔷薇也不生气,眼珠儿转了几转,若无其事地说:「摸了就摸了,我只是随

便问问,吃霸王餐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做买卖有亏有赚,我又不是没亏过!不

过账目总是要算清楚的,我总得知道自己亏了多少?你老实说,一共干了我几回?」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我干了一百回。」

蔷薇「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自己是葫芦娃啊!能搞这么多次?撒谎也

得靠谱儿才行。」

陈皮皮给她说得哭笑不得,握紧双拳,说:「我是变形金刚,就是干了一百

回。」

蔷薇打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天会这么黑?」

陈皮皮被她问得一楞,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蔷薇却慢悠悠地接着说了下去,「是因为牛在天上飞。为什么牛在天上飞?

是有人在地上吹!」说完也不管陈皮皮的反应,起身下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说:「我得去洗个澡去,小色狼!来给我搓背吗?」

陈皮皮余怒未息,瞪着眼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搓背?我是你的佣人吗?我

是你的搓澡巾吗?」

蔷薇边朝浴室走边脱衣服,将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丢在了地上,走到浴

室门口时,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裤和胸罩。双腿修长笔直,身材凹凸有致,加上走

路时扭动的臀部,香艳绝伦!在浴室门口回身朝陈皮皮一笑,说:「多少人想要

帮我搓背我还不让呢!你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其实在蔷薇露出两条长腿的时候陈皮皮就后悔了。蔷薇回头对他笑的时候他

还故作镇静,等蔷薇进了浴室关上门陈皮皮已经在打自己的脑袋了。冲动是魔鬼!

如果不是一时冲动,现在陈皮皮的双手已经在摸着蔷薇光溜溜的裸体了。

蔷薇一边洗澡一边唱歌,歌声伴着流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挠得陈皮皮心里

痒痒的,终于忍不住来到浴室门口,趴在地上顺着门下面的百叶窗往里面看。做

这种事陈皮皮很有经验,在家里偷看妈妈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尽管看到的多数只

是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两条腿或者惊鸿一瞥间的半个屁股,却也聊胜于无,加上

陈皮皮自己的想象,也能凑够一晚上打飞机的内容。

在陈皮皮摆好了架势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儿,门缝儿里露着蔷

薇的一条带了泡沫的玉腿。顺着腿看上去,蔷薇正低着头看自己!

陈皮皮此时屁股高高翘起,半张脸贴着地,活脱脱一只吃屎狗的模样。心里

叫了一声:不好,老子被发现了!

那条腿从门缝儿里伸出来,不轻不重地踩了陈皮皮一脚,又飞快地缩回去了,

然后传来蔷薇的一句轻骂,「叫你进来你不进来,却喜欢趴在门口挨踢,你说你

是不是犯贱?」

陈皮皮倒也没有脸红,装出一副找东西的样子,说:「我刚才掉了个一块钱

的硬币,真是奇怪,滚到哪里去了!」

蔷薇啐了他一口,接了他的话说:「是吗?你觉得会不会刚巧从气窗缝儿里

滚到浴室里面来呢?要不要进来找找看?」

陈皮皮点着头,说:「啊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既然这样我就顺

便进去看看!给你搓背……也不是一定不行,虽然我不是佣人,但助人乃快乐之

本,你现在又这么需要人帮忙!我不来帮你,那个……那个也有点儿说不过去…

…」爬起来就往里面挤。

蔷薇「哼哼」着笑了两声,说:「对不起,姐姐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在

外面找你的钢镚儿吧!」

「砰」的一声使劲关上了门,门板重重地撞了陈皮皮的头一下,痛得陈皮皮

鼻歪眼斜呲牙咧嘴,抱着脑袋直吸气。

再去气窗往里看,气窗后面已经摆了只水桶。

陈皮皮一手抠了抠鼻孔,一手抓了抓屁股,对着气窗向里喊:「哎!你把水

桶挪开一下,硬币在水桶下面也说不定!」

蔷薇在里面又唱起了歌,「不怕不怕,我神经比较大,看见色狼,我一点也

不怕,他敢钻进来,我一脚一脚踩死他。」

陈皮皮只得站起身来,嘟囔了一句,「被当成坏人还丢了钱,我是人财两空

啊!」看地上全是蔷薇刚才扔下来的东西,就去捡回到床上。在床脚边找到了蔷

薇的一条内裤,捏在手里研究,又凑上去闻了一鼻子,大叫一声,「臭死我也!」

原来内裤里面裹了一只袜子。

等蔷薇洗完澡出来,身上裹了一条短浴巾,上面露着一截儿丰盈细嫩还挂着

几滴水珠儿的胸脯,下面遮到了腿弯,露出光滑细腻洁白如玉的小腿,赤裸的双

脚穿了一双粉红色的拖鞋,红鞋白足,更加衬托得那双脚赛雪欺霜。脸上铅华洗

尽,素面朝天,还原了一张清爽秀丽的面容,杏眼直鼻,嘴唇去了口红,没了先

前的艳丽,却反而显得妩媚动人!

陈皮皮看得张大了嘴巴,口水也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