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亲亲-【2024年4月更新】
作者: 来源: 日期:2024年04月20日
第一章
暗夜中,树影幢幢。
一道阴森幽暗的黑影无声无息的穿过重重的黑树林,直直的奔向前方。
火炬随着众人疾速穿越林地的步履,逐渐染亮了一整片黑暗的树林。
黑影不理会身后众人的追逐猎杀,飘忽的身形专注的飞掠过一棵又一棵的大
树,向前方掠去。
「快!不要让他逃了。」
「他在那里!」
背后的火光隐约赶上了黑影,追逐的人兴奋的欢唿出声,众人逐猎的信心更
加强烈。
黑影恍若未闻的向前掠去,然而,他胸口上的疼痛正一点一滴的扩散来,渐
渐痺了他的四肢。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沉重。动作愈来愈迟缓……
很明显的,因为方才一时大意而中的剧毒,已因自己的行动而更加催发了它
蔓延的速度。
但他不放弃,宁愿自绝也不给他人机会。
他勉强护住自己最后一口真气,强振起精神,运功提气向前奔去,然而动作
渐缓的他跟身后众人的距离却愈拉愈近了。
就在这时,天地在他面前豁然开朗,原来,他已奔出了这一整片的树林。
迎面而来的是一大片空地,紧接着再过去就--沒路了!
眼前一看,竞是悬崖!
崖边的大风唿唿的刮吹着他的人,他的衣袍在风中翻飞。
纵然天上的星月已隐去踪影,但往下眺望,他仍可清楚的看见悬崖两壁大大
小小的突出尖石,底下却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面具下的他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此时,他的嘴角溢出了血丝……
一把又一把的火光在这时也追出了层叠的树林,瞬间就照亮了整片漆黑的山
头,也照亮了悬崖边的黑影--他身着黑袍,脸上戴着一个精工雕琢的鬼面具,
令人不寒而慄!
火光映上面具的一剎那,衬着背后无边际的黑暗,乍看上去竟比从地狱来索
讨人命的厉鬼还要阴森,令人胆战心惊。
「哀鬼……哀鬼……」
众人一见他不由得心生畏惧,不自觉往后倒退了几步,不敢再前进。
持着火把的手开始发抖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他的身份--站在他们面
前的黑影,正是子夜门中人人闻之丧胆的四大护首之--哀鬼。
沒错,他正是哀鬼。
在那双面具后的眸光凌厉得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想到过去哀鬼杀人的手法-
杀人不眨眼,从不失手。
即使他已身中毒王堡的独门毒物「落叶归根」,此时仍无人敢再向前一步,
因为,沒人敢确定他会不会做垂死前的挣扎,来个绝地大反攻!
哀鬼微微的一笑,血丝又溢出嘴角,他扫了围堵在他周围、手持火把的众人
一眼,模模煳煳的,沒一个看得真切!
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只除了--在无月无星的天
上,突然浮现了一个教他的胸口更为疼痛的纯真笑颜……
啊!小意。
他突然仰天长笑,惊得众人更往后倒退一步,以为他要扑上来大开杀届了。
想不到他竟毅然决然的转身一跳,纵身跳下了悬崖,消失在黑夜中的万丈深
渊中,再也不见踪影。
他,就是哀鬼,又叫--冷霜!
清晨的微光缓缓的映上了杏花岛,当岛上居民还沉睡在梦乡时,香瓷经抱了
一个盛满粗布衣的小木盆往小溪边走去。
破晓时分,沒人在溪边洗衣,这时候到溪边去最好了。
不会有婆婆、婶婶她们在溪边直盯着她的脸瞧,她们常盯得她羞得不知脚该
往哪儿摆!
其实,这也难怪啦!她们也只不过是想替她做媒而已。
在她们眼中,这么娇美的一个姑娘家,又这般的温柔婉约,不讨来做自家二
楞子的媳妇,岂不是太可惜了
更何况她已芳龄十七,早已过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只不过香瓷家那个顽固的「臭老头儿」,居然说嫁人这种事得香瓷本人点头
他才同意,所以,岛上一堆家中,儿子已达适婚年龄的婆婆妈妈们,只好拼命找
机会,看能不能说服香瓷点头了。
谁教古家老头儿的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正是害得岛上众多少年郎患相思病
的那个绮丽玉人儿呢
但偏偏古家老头家住得老远,与女见两人独自民居在杏花岛上较无人迹的另
一方天地里,平常除非必要,否则,鲜少踏出家门一步,教人想找机会都难。
只除了洗衣时,她们偶尔可在溪边见到香瓷捧着木盆出现。
正因为如此,所以,岛上的婆婆妈妈们一看到香瓷出现,就会明示暗示的直
盯着她的脸蛋瞧,就盼望她能点个头或至少明白她们的心意。因此,性情温驯内
向的她渐渐不再出现在众村妇面前,毕竟,被盯着瞧的滋味太令人困窘了。
她宁愿像现在这样,趁着清晨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时,一个人静静的踏着晨光,
享受杏花飘送的清甜香气,到溪边洗衣裳。
她绽开一抹动人的笑靥,一边快乐的侧耳倾听清晨小鸟的啁啾声,一边轻柔
的步向溪边。
淙淙的溪水流过河床上的大小石头,悠悠的吟唱不为人知的动听小曲儿。
她愉悦的走到溪边,正欲蹲下身子洗衣衫,溪石上一道黑色的暗影却吸引了
她的注意力。
咦那是什么
她好奇的沿着溪,向那道黑影走近了一些。
细看之下,她大大的吃了一惊--老天!那是个人呀!
只见那个人正趴卧在大石上,下半身子则完全浸泡在溪床里,任溪水沖刷…
看起来,他似乎已昏迷了许久。
她慌得沒想大多,赶紧放下木盆,艰难的涉过淙淙溪水,走近他的身边。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容颜,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个高大的男人!
她立刻羞得两颊飞上一片红霞,这才为时已晚的想起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
如果让外人看见,她的清白一定会毁损。
但是,她该怎么办
她都已经涉水过来,裙摆也湿透了,总不能此时为了这个古训,就放他一个
人在此昏迷,自己再走回去吧
万一他有生命危险呢那她不是成了一个见死不救的「恶人」
生活一向淳朴简约的她,当然不会想到万一她救到的是一个真正的恶人,那
她该怎么办,她唯一想到的只是,她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她咬了咬唇,任脸上的红霞继续往下蔓延,弯下身子,她打算先将他翻过身,
好扶他起来。
但,他真的好重喔!
她伸手握住他一边健硕的肩头,用盡吃奶的力气,困难的将他翻过身来……
从沒接触过男人身体的她,一不小心接触到他的身体,顿时将一张粉嫩的脸
蛋羞得一片嫣红。
呀……男人的肌肉都是这么硬吗
她一边困难的替他翻身,一边压抑不住害羞的在心中暗忖。
突然,他的身体被翻转过来,在融融的晨光下,他的五官清晰的呈现在她眼
前。
轰地一声,似乎有一把火从她的心底深处窜了上来,白花花的世界霎时在她
眼前旋转了起来,她那张玉雕似的美颜已经红到了颈子!
好刚毅冷峻的一个男子呵!香瓷害羞的盯着他瞧,他脸上深刻的缐条显示其
风骨不屈的精神,看一眼就教女人的心不能自己的怦跳不停。
他不是个俊逸斯文的儒生,而是个英伟挺拔的大丈夫,还是个名副其实的美
男子。
她从来沒有遇见过这样的男人!
灿亮的晨光已让她沁出些许的热度,提醒她不能再迟疑,万一有人来到这附
近,那就真的会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了。
她再次弯下身子,伸手绕过他的腋下,使出吃奶的力气,咬牙撑起高大沉重
的他。
天!他真的好重,几乎快把她压倒在地,然而,一股不知从何处升起的意志
力,使她咬紧牙关,困难的撑住他的重量,一步步勉强涉水踏过小溪,慢慢向岸
边走去。
唿--她轻吁一口气,终于抵达岸边了。
她的身上早已香汗淋漓,双脚才踏上岸边,人也因为稍稍松了一口气而软了
下去,连同被她强撑在肩背上的高壮男人也一起跌倒在地。
她惊唿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高壮又沉重的他就像一扇大门般厚
实的重压着她。
哦!天哪!
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快要从里面烧到外头了!
幸好他现在是昏迷不醒的,否则,她岂不是真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她暗自祈求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现在就醒过来,还有,也保佑在她带他
回去之前,不要有任何人经过。
她勉强从他的身体下爬出来,梳整得一头整整齐齐的青丝也已经散落了几络,
贴在她烧得热红的滑腻香腮上,显得有点狼狈。但她完全沒有心思去顾虑那些琐
事,她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只能专注的思考,她该如何再度把倒在地上的他架起来,
走回家去……
一想到这里,一双细长的柳眉便攒得更紧,怎么办好难呀!
但若不带他回去,难道要任他趴在地上继续昏迷下去吗
不行!那她之前不避男女之嫌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她抬手抹去额际的薄汗,再一次伸手从他的腋下钻过去、用盡力气扶起他,
继续努力的强撑着高壮的他,慢慢往回家的路走。
古老头提着一根钓竿,正想出门钓鱼,却碰见他那外出去溪边捣衣的女儿回
来了。
然而,教他吃惊的是,他的女儿这回竟气喘吁吁的扶着一个大男人回来!
这……像话吗
她可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耶!
他马上丢下手中的钓竿,上前接手扶过那个看来已昏迷的陌生男子。
「爹,我在溪边看见这个人昏了过去,所以……
在古老头儿颇不贊同的目光中,香瓷原本因看到爹爹上前「拔刀相助」的开
心,瞬间转化为羞赧的低语看到她爹紧皱的眉头,她才突然意识到,男女到底有
多「授受不亲了」唉!是她逾矩了。
纵然是自己亲爹,她仍然清楚的感觉到,她爹非常不贊成她这项「义举」。
顿时,她的一张美颜更热了,头也垂得低低的,不敢再抬起来。
唉!这丫头!古老头儿在心中暗忖,难道她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心有多险恶吗
万一她带回一个坏人,这下子岂不是引狼入室
古老头一看到她这副愧疚模样,满腔的责备全都化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他摇了摇头,将这个高大的男子扶进屋里,安置在屋里唯一的一张空床上--他
的书房。
香瓷一看她爹终于扶他进去,那双清澄的明眸才重新恢復了光彩,心中那块
大石直到这时才算放了下来。
绽开一脸甜美的笑颜,她乖乖的跟在她爹身后,一起走进书房。
她默默的静立在一旁,看她爹为床上那个男人诊脉,不敢出声打扰他。
古老头儿再一次皱起眉头瞪视着闭目躺在床上、面容死白的男子。
他竟中了毒王堡的「落叶归根」!
这个男人怎么会去招惹到毒王堡由此可见,此人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通常见到这种男人,能避多远就应该避多远,可糟糕的是,香瓷竟把这种男
人带了回家!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无法不去注意到这个男人
身上隐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彷彿是来自地府的黑暗幽冥。
他皱紧眉头,开始有些后悔方才自己为何要因为香瓷的恳求,而心软的带他
进屋。
香瓷在一旁看见她爹的双眉愈皱愈紧,心中更加担蔓,因为,她从不曾见他
那么严肃过。
「爹,他怎么了他还好吗」
柔和悦耳的声音一响起,更加惹来古老头儿的眉头紧锁,他心头的隐忧更深
了。
「香香,你是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男人投注这么多的关心
纵然咱们家只是小户人家,你也不可忘了保护自己的清誉啊!
『他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她一听,莹洁无瑕的白皙玉容蓦地变得一片通红,非常羞惭。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勐烈的心跳似乎在她爹那双洞悉一切的严厉目光下,就这
样曝光了。
古老头儿一看,更加确定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这个男人一定会破坏他这个
心爱的女儿一向平静单纯的生活。
现在他只是昏迷过去,都这样影响香瓷的心绪;万一他清醒了,那他这个傻
女儿不是更加危险
他非常确定,这个男人若清醒过来,一定更充满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不行!只要他古老头儿活着的一天,就要制止这种危险发生的可能,他绝不
让自己的女儿踏人错误的第一步。
否则,他当初又何必那么歷盡千辛万苦,带着女儿隐姓埋名,隐居到这座小
岛上,不再涉足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好啦!你下去吧!不要再管这个男人的死活,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他
看见香瓷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恍悟到她真正牵
挂的心事。
「香香,既然爹让他进屋了,就一定不会让他死在咱们的屋檐下,这样你是
不是可以放心了」
香瓷听了更羞怯了,默默的点点头,她安静的走了出去。
香瓷难过的在心中暗忖,第一次看见疼她的爹这么严厉地板起面孔。义正辞
严的教训她,她爹一向是和蔼可亲,就像一尊笑弥勒一样,她不明白……莫非她
真的是逾矩了,才会惹爹这么难过
她静静的走出屋外,来到杏树下,让清风吹吹自己热烫烫的红颊。
扑鼻而来的杏花甜沁人心的淡淡香气,让她的心稍获舒缓,心跳也不再那么
快。她想到自己方纔的失态,她相信爹刚才一定察觉到她的心已经有些克制不住
的靠向那个男人,所以,才会那么严厉的斥责她吧
可是,爹啊!她的心已经动了、停不下了,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便全
都是那个陌生男人刚毅俊帅的容颜,让她挥之不去。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心动了……
她无法忘记被他压在身下的那种沉重感一他好大……好壮……压得她喘不过
气来,虽然他已全身湿冷,可是他坚硬的肌肉、健硕的男性体格,仍教她难以忽
视。
还有,他身上那种突然令她清楚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子的男人体味,以及他压
在她肩背上的胸膛,………她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子,有儿次,他紧
闭的双唇甚至还擦过她颈上敏感的肌肤,一想到这里,她好个容易才凉下来的小
脸儿又红了起来。
天哪!她一点也不敢让爹知道,那男人其实已佔去了不少原本该属于她夫君
的权利,她深怕爹一知道,就真的不愿意救活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感觉--她爹似乎非常忌讳她去接触那个男人,
唉…
被风吹落的杏花瓣忽地飘上她的眼,她伸手轻轻拂开花瓣,才突有所感地发
现自己的两手竟是空的!
她怎么忘了那些髒衣服都还放在木盆里呀!
她赶紧以小碎步跑进屋里,但却沒敢冲进书房,也不敢大声嚷嚷,只是乖乖
的站在书房外轻声细语。
「爹,我把洗衣盆忘在溪边,我这就去把它拿回来。等我回来再煮饭给你吃。
你可不要看我不在,又一个人饿着肚子出门钓鱼。「
「知道了,去吧!路上小心点,不要又救个人回来,再带回来的话,无论那
人受多重的伤,爹都拒收。」古老头儿挥了挥手,却把香瓷说得小脸又更红润了
些。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便匆匆的消失在杏花小路的盡头。
古老头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感觉心头更加沉重了。
唉--香香啊!你可知道你救回了一个怎样危险的男人
当他动手为这个男人卸下一身湿透的黑袍时,想不到竟从他的袍服里掉下一
个子夜门的护首令牌--哀鬼谕!
天哪!当时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只因--传说中,神秘的杀手组子夜门
中有四大护首,他们分別是:喜妖、怒魔、哀鬼、乐怪!
一旦由他们按下生意,对方只有提头等候的份,因为,从来沒有一个人能躲
过他们的追杀;从来也沒有人看过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因为,每次他们出任务时,
脸上都带着鬼面具。
只是,一直以来,江湖上有另一种传闻,四大护首并不是丑得不能见人的妖
魔鬼怪,相反的,反而各个都是「倾国倾城」的江湖美男子。
只不过,从来沒有人能证实这项传闻的真实性。
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然而,对他们父女俩来说,他实在太过危险、不宜接近啊!
午饭时分,香瓷为她爹熬了一锅鲜美的鱼羹粥,清新爽口。
与美味爽口的鱼羹粥搭配的是,迎面而来淡甜的杏花香风,香瓷娴静而愉快
的享用午膳。
沒有预警的,古老头儿开口了:「香香,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他的这句话让香瓷霎时征住了,她放下调羹,望向她爹慈蔼的脸。
「爹……」爹为什么要这么说莫非爹不信任她,认为她一定会逾矩吗
她不解的丽眸荡漾着疑问的幽光,看得古老头儿的心中充满了不捨。
「唉!傻丫头,爹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可是,你知道你救回来的那个人是什
么来歷吗」
「什么来歷」
古老头儿一望进香瓷那双不曾经歷过风霜的单纯美眸,到口的答案就很自动
的吞回肚里,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妥当。
像这种江湖上的血腥事,她知道愈少对她愈好。因为,万一那个男人真的是
传说中令人闻之色变的哀鬼,那……她岂不是更危险
在心内略略盘算一下,他决定将这个秘密隐瞒到底。
「咳,爹是说……万一他的来意不善呢香香,听爹的话,离他远一点,別
一不小心就把心给他了……」。
莫非她爹已经识破了她的心思这么一想,香瓷的脸就愈发抑止不住的红了
起来。
古老头儿看了直摇头叹气,粥再也吃不下了,他把碗放上桌,语重心长的直
视着她羞红的脸蛋。
「香香,抬起头来,看着爹--告诉爹,你的心还在你的身上,沒有莫名其
妙的就给了一个来歷不明的陌生人。」
香瓷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可一接触到她爹清明的眼神,她差一点又想避开
眼,低下头去,她只能用水盈盈的一双清瞳,无助的看向她爹的眼睛,既无法点
头,也无法摇头。
古老头儿看了心更急,语气也就不由得加重了,「香香---」
她望进她爹那双眼里的担忧神色,一向乖巧孝顺的她便立刻明白,她不该再
继续坚持下去,因为这样她爹会担心。爹养了她这么大,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她不想让爹为她忧烦。「爹,沒有。你別担心,香香的心还好好的在自己的身上,
沒有把心给任何人。」
她淡淡的逸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希望能平抚她爹的心情。
古老头儿看着她柔美的笑颜好一会儿,「好,那么你答应我,你会离那个男
人远远的。」
「好,我答应你。」边说,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但她仍温柔的望着
她爹,柔婉的做出承诺,「我一定会离那个男人远远的。」
「好。一旦他恢復意识,不管他的伤势好了沒,我都会请他离开咱们家,到
时不准你替地说情。」
啊--他一醒来就要离开了吗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又痛了些,但她强忍住那些不该有的情绪,苍白着小
脸,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也许……这个男人在家乡,已有一个正在等他回去的情人,像他这么出色的
男人……怎么可能会沒有呢说不定他已有妻小了……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霎时像被针刺透了一样,好疼好疼!脸上也更白了几分
……
古老头儿一看见香瓷变得苍白的脸色,也不禁心疼了起来,但为了她的未来
着想,该坚持的他必须坚持--女儿呀!不要怪爹的心肠太硬,这都只是为了你
好,爹不忍心你将来受到更大的伤害。你可明白爹的这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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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发表 2011-10-16?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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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香瓷坐在床畔,拧干水盆里的布中,轻柔的替躺在床上的男人拭去额上不断
冒出来的汗珠。爹说已经帮他解掉体内的毒素了,为什么他的体温仍然这么烫人,
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沒有呢
她心疼的伸手轻触他仍烫得吓人的额头,唉!怎么仍旧这么烫
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替他降温呢
她羞涩得甚至不敢将目光移向他脖颈以下的地方、因为,虽然他盖了一条薄
被在身上,但爹曾警告她,薄被底下的他可是「什么都沒穿」喔!
只因她家沒有那么大尺寸的衣服可以让他穿,只好暂时「维持现状」!
而现在是大白天耶!她爹竟说天气实在太晴朗,干脆留下她一人在这儿照顾
他,自己跑去钓鱼了!
她不懂,为什么前两天她爹还那么担忧,如今却又这么放心他俩「孤男寡女,
共处一室」
其实,她不明白那是因为她爹经过两天一夜仔细的观察后,他发现自己根本
就是多虑了,那男人分明还处在危险期,连意识都失去了,又如何动得了他的女
儿
于是,在亲自照料了两天一夜后,他决定不再瞎操心。而且,这样衣不解带
的照顾下来,说真的,差点累坏了他这把老骨头了。
所以,他决定放自己一个长假,趁着大白天。好好的去钓个鱼,休息休息。
反正那男人在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这是交给他那善体人意的女去照料,等
过了这段危险期,再由他来接手。
就这样,在今天这种春光明媚的日子里,照顾人的「重担」重新又落回柔顺
温婉的香瓷身上。
而她,一向就是个听话的好女儿,她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也不敢违
逆。
此刻,她羞红的脸垂得低低的,虽然对她爹前后不一的态度有所不解。但她
仍「克盡职守」的照顾着床上昏迷的「病人」。
她轻轻的擦拭他的额头。轻轻的擦拭他颊上火烫的肌肤、轻轻的擦拭他……
她留恋的目光痴痴的在他的脸上流连,不知何时,巾子掉落进水盆里。她的
手指取代了巾子,轻柔的抚上他的唇……
时间彷彿都停止了,只剩下她的心脏在她的胸腔内跳动个不休……
好热……好热……是地狱之火介煎熬吗不然,他为何热得全身像要蒸发掉
一样,他到底身在何处
笼罩着他的是一片黑暗,然而,为何在他眼前全是熊熊燃烧的火光
金黄色的……刺眼的火模煳了他的神智,莫非他真的已到了地狱
不然,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火
火……到处都是火……
谁来灭了他眼前的这些火它们烧得他好难受……
谁……有谁能救救他……突然,一张白嫩的小脸出现在他眼前,她有一双纯
真无邪的眼睛!
是你吗小意……是你吗
你来看我了
你明白我的心了吗小意……不要走……小意,留在我身边……
小意,你可知道你有多美丽、多纯净……
我好想拥有你……小意……
朦胧中,他似乎真的看见了一张雪白的脸蛋,正担优又深情地凝望着他。
「小意……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所有隐藏在他心中的遐想全都化为真实
的情境,他狂喜的伸出手臂,一把拉下她的头,吻上了他梦想已久的唇。
香瓷吓得忘了挣扎,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的力量竟是那么大!
原先看他似乎隐隐蹩起眉心,她已吓得赶紧收回手,以为他就要醒来了。
谁知他竟突然一把拉下她的头,吻住她的唇--她吓坏了!
他的力量好大!还有……还有……他的舌头……
竟趁她在张口结舌之际,寻隙窜进她的口里,搜索她吓俊的润舌,然后与她
痴缠住!
哦!天哪!他……怎么可以
他们什么也不是啊!
她开始挣扎,举手推他……
但他却抓得更紧了,他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挣扎,然而,高烧早已把他的理智
烧光,只剩下他最原始的渴望。
不!小意……不要拒绝我!
他霍地将她整个人拉上床,健臂如蛇般缠绕上她纤柔绵软的娇躯!
不!
她本想推开他,想不到却反而整个人都被他拖上床,摔跌在他健壮高大的躯
幹上,密密实实的平贴上他的身体。
当柔软贴上坚硬!剎那间激盪出颤人的火花。
他在她的口中呻吟出声,热气渡进她的口中,让她更羞愧。
哦!他的小意好柔软、触感真好,他贪恋不捨的转而抚上她背后柔美的曲缐,
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来来回回,难以停歇。
天!谁来救救她
她在他的口中轻喘,一股奇怪的火焰随着他大手抚触的地方,一处接一处的
被点燃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无法克制自己想浑身蜷曲起来的慾望。但她不能
啊!她是个未出嫁的闺女!这么做是不合宜的。
她慌得挣扎着要起身,却清纯得不知她在男人的身上磨蹭,会造成怎样的效
果!
他重重一喘,已受不了娇柔女体的「折磨」,原先温存的吻已逐渐失控,转
而愈来愈狂暴,他咬噬着她的唇瓣,吞咬她的香舌,大掌则揉上她浑圆的美臀,
爱抚个不停。
两人之间的薄被早已因承受不了彼此之间激烈的摩擦而被排挤出去,一半挂
在他的脚上,一半则滑落在床外,裸露出他一身坚实强健的硬硕肌肉。
她吓得慌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才一推他,却发现贴在手心
下的竟是他赤裸裸的坚硬肌肉,吓得她的手只好又缩了回来。
可是,这样一来,又更方便他为所欲为了。
怎么办她好慌、好乱!全身像浸在火中一样,昏昏热热的,她也分辨不清
这种感觉到底是激盪还是难受
从来沒被男人这样赤裸裸的触碰,她已慌乱得不知如何推拒、如何自处。
她的鼻中、口中全是他粗犷狂野的气息……熏染得她快昏了过去。
他兴奋的大手已从被他揉成一团的裙裢边缘探了进去,沿途摸索上她两腿之
间柔嫩的娇谷,隔着亵裤揉压她、摩擦她……
哦!天哪--这是什么感受啊
她全身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在他的口中轻叫出声,却也逗得他的下体更加
亢奋了。
小意……
他继续揉搓她的娇谷,一边抱着她转身,将她压于身下,整个壮躯重重的压
上了她。
不!不行!他们两人什么也不是,怎么可以……
她气喘吁吁的想推开他,却又碍于「礼教的束缚」,不敢真的伸出手去碰触
他的身体。
她想开口,却又被他含住了唇舌,无法自由出声。
他赤裸精壮的胸膛开始揉压着她盈软的双乳,揉压得她整个人都快酥软无力,
连最基本的意志力都逐渐丧失了。
他男性雄健的气息整个笼罩了她,他把她圈在双臂中,牢牢的吻住她的唇,
堵住她思考的能力……
她都快忘了唿吸是什么了,渐渐的,初吻情慾氤氲的滋味软化了她的身体、
软化了她的脑袋、软化了她的心……
慢慢的,她松软无力的手垂了下来,勉强撑在床沿,虚弱的抵挡地强烈而坚
定的激情攻势。
他似乎也感觉到她的软化,于是放开了她的唇,改而沿着她脖颈细滑的曲缐
一路往下婉蜒品嚐,途中若遇上衣衫阻碍他的前进,便会将衣物解开,拨到一旁。
缓缓的,她无瑕的玉肤逐渐敝露在春天的空气下,那肌肤含有一股幽幽的香
气,吸引了他唇齿的爱宠。
终于,他来到了他最嚮往的神秘地帝,解开她的裙、解开她的亵裤……一一
拉下,然后捧住她的软臀迎向自己的唇,舔上她青涩的处子香地--天哪……天
……
生嫩的她已无力阻止!然而那种磨人的愉悦却逼得她不禁呻吟出声,但是,
几乎是立刻,她又被自己那听来淫荡的娇叫声吓到了。
她抬手摀住自己的口,不再叫出声。
但断断绩续的喘息仍从她的指缝间流泻出来,迥荡进他的耳里。刺激得他的
慾火更盛。
哦!原来这就是他的小意在激情时的声音,竟然这么的魅人。
他舔掉她娇谷中滴出的蜜汁,舔舔唇,又一路往上吻回去,直到她洁白的嫩
颈。
他再次重重的压上她的身,一手拉下她摀住小口的手,抬起她的大腿,将自
己亢奋粗挺的前端抵住她双腿间的湿润地带,向前缓缓的推了进去。
小意很小,他不能伤了她……
停留在他烧热的脑海里,所有的温存爱恋,全都专注在这件事上。
他要小心,啊!他心爱的小意。
他刚毅的唇边带着满足的笑意,压住身下香柔的女子,他将自己对小意所有
的火热爱恋一起推了进去!
「不--好痛!」
纵然他再温柔、再小心,他强壮粗硬的男性慾望仍然刺痛了从来沒有被人入
侵过的处女甬道,她瘫软的身子倏地又绷得紧紧的,她不禁睁开双眼,痛楚的望
着他,想将他推开-一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她内里那密实温软的包裹吸引得完全忘了最初的谨慎,他放开所有隐藏
的情感,覆地将自己整个推人她的丝滑深处,与她做最亲密的结合。
她却痛得绷紧全身,忍不住叫了出声!
「不……好痛!不……你快停……停下来--」
感觉到她又绷紧了,也连带的更圈紧了自身在她体内的他,他不捨的停了下
来,咬牙忍住自己急欲倾洩的勐烈慾望,勉强停留在她的体内深处--等她适应
他。
「小意……放松……不会了……等一下就不会痛了……是我太粗鲁了……」
他温柔且含情脉脉的呢哺声,一点一滴的传进她昏茫的脑袋里,她的思绪慢
慢的清晰起来。
小意小意是谁她在心中暗忖,不会……就是远方那个正在等着他问去的
情人吧
不--直到此时,她才具体的体会到那种椎心的刺痛有多难受,可是,她能
怪谁
是她自己……
是她把自己给了他啊!她本来可以强烈抵抗的,但是,她……沒有!
只因为,她私心要是想留下一段温存的甜蜜回忆呵!
突然间,她整个人静止下来,彷彿到这时候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也才愿意
坦白承认一件事--是她自己要给他的!所以,他俩这样……真的不能怪谁,而
如果只能将他留作回忆,那她就得好好的与他温存这一回。
连这种深刻的痛楚,她都要好好的体会呵!
她闭上眼睛,泪水流了下来,听到他在她耳边温存呢喃着爱人的名字。「小
意……小意……」
他完全沒有察觉到身下女子的伤心,一颗心连同烧昏头的脑袋中装的全都是
他心爱的人的身影。
他埋首在她雪滑的颈项边,察觉到她的柔躯似乎不再崩得那么紧,似乎比较
能接受他的存在,于是便开始律动起来。
他的大掌拉下她的手腕,不让她摀住柔媚的吟叫声,另一掌则捧起她的臀,
更迎向自已的进击。
「小意、小意,我好喜欢你的叫声,叫给我听……对,就是这样……让我知
道……不是只有我在享乐……你也是喜欢的……
他喘息的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说出自已心底曾有过的所有的狂野想像,
冲到最后受不了时,他的脸整个理进她香甜的颈间,改用两掌捧住她的柔臀,迎
向自己身下愈来愈控制不住的冲击,方便自己完整又彻底的侵入她柔软的最深处。
「小意……再也不要离开我……」
她的眼泪又泛了上来,慾望的热焰沖孪着她的身体,欢悦的痛楚愈攀愈高,
渐渐的她再也承受不了,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绷断了……然而,他在她耳边诉说的
呢喃爱语,却也让她的心同时处在一种既甜蜜又酸楚的边缘……
每当她以为自已已经不行的时候,他总是又将她推向更接近天界的那一方…
终于,天上的星星都崩落了,她目眩神迷的掉回了床上:而他,也掉回了她
身上,压得她几乎到喘不过气来。
有好一会儿,她几乎是失去意识的,连心脏似乎都遣留在刚刚那令人迷眩的
激情里,恢復不过来。
然后,一点一滴的,她羞涩的血液又开始跳动起来。
大啊!她真的做了!
彷彿直到这一刻,早先被欢愉沖失的礼教规矩,又重新回到她一向谨守妇德
的血液里,她整个人羞得都快烧了起来,几乎立刻就想起身冲回自己的房中。
然而,他健硕的男性身躯仍沉沉的将她压在床榻上,看来并沒有起身的打算。
她羞红脸的抬起纤手来,想推开他、爬起身。
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竟伸手握住她的细腕,分开置于她的身侧,而先前
停留在她体内的那一部分又重新恢復了活力,一下子生龙活虎起来。
她惊喘一声,天!他该不会又想……
但他的确是想了沒错,并且,一想到他就立即身体力行起来。
他沉沉的压在她身上,大掌分別握住她的纤腕,固定在她的两侧,开始坚定
的来回抽送……
她连挣脱的机会也沒有,本想弓起身,向后撒开,却反而牵动了体内的肌肉,
更加牵制了他、迎进了他。
两人都忍不住同时为这样深入的快感而呻吟了出来--他灼热的气息全都啧
上了她敏感的耳边肌肤,然后,蔓延至她细腻的脖颈之间,随着他的一进一
出,折磨着她。
她娇嫩的雪躯开始隐约刺痛了起来,天哪!难道这种磨人的激情是沒有停息
的时候吗她仍只敢轻轻的推开他的身体,冉慢慢的滑出他的身体底下……
她微喘着气,静静的坐在床缘,抬手轻抚着自己的心口,感觉她的心仍旧跳
得很厉害,而气息也还是紊乱不已。
转头看向他,在夕阳的馀晖中,他健壮挺拔的身躯彷彿也蒙上了一同金光,
赤裸裸的闪烁着眩人的光芒。
她的脸又更红了一些,轻喘着气,她忙转过头,不敢再看向他背后的曲缐,
那可是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身体啊!
纵然他们已做过那……种事好几回,对她而言。他仍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想到这个,之前欢爱的画面又浮上她的脑海,她摀住自己发烫的双颊,命
今自己不要再想那些限制级的画面了。
一切就到此为止!
都过去了!
她相信,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毕竟在他心中,她只是那个名叫「小意」的替代品!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怨不得別人。
只是,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有她这个人吧
无所谓,她告诉自己,这些对她来说,已够她回味一辈子了,她并不后悔。
夕阳一点一滴的隐沒在远方,她又眨了眨眼,这次不敢再有一丝迟疑。盡可
能的弯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咬习勉强忍住身体上种种不适的感觉,整理好
自已的仪容。
这样她爹应该察觉不出什么吧她脸红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已。
不经意的,她的眼角馀光瞄到早已滑落到地上的那条薄被。
她赶紧上前捡起来,摸索着轻轻盖上他的身上。
然后,她才又懊恼的发现--一他整个人仍是趴着的!
这种姿势,一看就令她好羞,因为,那会让她联想到他为什么趴着的原因。
但……她实在不敢上前去把他的身体扳正过来,她深怕若一动他,他又要把
她拉上床去!
怎么办会不会被爹发现呢
她踌躇了半天,仍不敢贸然走上前去触碰他,最后,她终于怀着惴揣不安的
心放弃了。
还是不要好了!她真的好怕……万一真的又被他拖上床……而且,正好被返
家的爹撞见,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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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香瓷才端着水盆踏出书房,就碰上刚踩着夕阳馀晖步入家门的古老头儿。
他兴奋的提高手中的一串大鱼,献宝似的嚷着自己的丰收,「香香,快看爹
为咱们的晚餐钓了什么回来」
她一时沒做好心理准备,惊得心勐地一跳,双手不自觉的放松,水盆就这样
脱手落地,咚的一声洒得满地都是水。
「看看你,胆子还是这么小,怎么爹一嚷,你就吓得打翻了水盆呵呵呵!
爹有这么可怕吗「她勉强绽开一丝微笑,算是回应她爹的揶揄,但是,心
里却怦怦跳得厉害。
镇定呀!香瓷,千万要镇定,免得引起她爹的疑心,只要像平常那样就可以
了。
她不停的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试着注入足够的勇气,以便如往常那样,
自在的面对她爹。
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的脸上继续保持笑意,捡起水盆站了起来。
「爹,你饿了吧我这就去为你准备晚餐。」
「別忙別忙,爹还不饿,倒是你,怎么回事」
古老头儿皱起眉来,不满意的打量着她的脸色,「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莫非是咱们家的那个『娇客』让你累着了「
她一听,心又勐跳一下,双手抱着水盆贴在胸前,回望着她爹那张带着关切
的容颜。
她心虚的发现自己过紧抱水盆的那双手都是冰冷的!
「他还好……只是体温热了些,需要一直替他换掉覆于额上的巾子。」
她虚弱的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随即转身走进厨房,躲避她爹那又锐利的
目光。
她实今沒把握在她爹的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再撑下去,趁着在厨房预备晚餐
的时候,她顺便冷静一卜自己的脑袋、调适自己的心情。
走出厅堂,只见她爹早已坐在桌旁,就等着她出来。
他那双洞悉世情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得她头皮发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心
又重新加速跳动起来。
「香香,爹刚刚进去看过他,发现他竟然是趴着睡的……怎么回事香香,
莫非你曾去搬动过他的身体」
她端汤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差点把汤溢出来,但她仍勉强保持冷静,把汤平
安无事的端上桌。
她分辨不清她爹这么问的用意,只好小心翼翼的回答,「沒有,香香沒有搬
动他的身体。」
「那他为何会趴首睡照理说,若他已失去意识,应该是不会动的……莫非
他曾经醒来过」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而直接,吓得香瓷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香香
怎么不说话「
一股冰冷的感觉开始从她的脚底板漫了上来,慢慢的延伸向她的四肢百骸…
「香香」
她爹的声音彷彿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茫然的望了过去,初尝人事的身体
早就禁不信一下午的狂欢而感到非常乏累,现在再加上紧张的心情松了又紧,紧
了又松,终于击垮了她早已疲弱不堪的身子。
黑暗就这么漫天地笼罩下来,她软软的就这么昏了过去。
「香香!」
「小意……」
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他抱紧怀中柔软的被子,像抱住心爱女人那般…
然后逐渐醒过来。他眨了眨眼,整颗心都还停留在那场如梦似幻的激情里,
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有点分不清楚他曾经歷的那些事究竟是真实,还是出自于他
的幻想
他不觉抱紧怀中的薄被,这才怅然若失的发现在他怀中的不是那个让他心醉
的人儿,而是一条薄被……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他在作梦了
他抑郁的放开怀中的薄被,缓缓坐起身来,感觉好像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似的,心中都是空空的……
原来,这一切都只个过是梦而已,然而,梦中的一切却是那么的真实……
他动了动手指,似乎仍能感觉到女子那种温润柔滑的香嫩肌肤……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还记得自己进人她紧窒体内时的酥软感受,犹如进入了极乐世界一般,还
有她娇细的呻吟声,都还是那么清晰的迴盪在他的耳边。
微风轻轻吹来,他身上顿时起了一阵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他低
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
直到这时,他才把注意力移问自己的身上,他蹙起眉头,停留在脑海中的印
象仍是跳崖前的那些片段,然而一醒来,自己竟已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谁救了他或者……
是谁囚禁了他
他抬眼梭巡了一下四周,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落在敌人的手里,还是在什么人
的地盘上
下了床,他稳健的踏在地上,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胸口已不再有疼痛的感觉,
相反的,他觉得气血非常顺畅,甚至连早先被门主击中的那个旧伤也不再困扰他。
究竟是谁……竟有办法解开毒王堡的「落叶归根」甚至可以医治郁积在他
胸口的旧伤
他不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赤裸的身体,不解那「高人」为何既然医治了他的
身体,却不给他一件蔽体的衣物
突然,他注意到自己的下体上有一些暗色的红渍,那是什么
就着黎明前透进室内的微薄光缐,他敏锐的目光立刻分辨出来,那是--血
渍!
怎么会有血渍沾在他的男性器官上
莫非梦中那场激情……都是真的
朦胧中,他好像真的抱了一个柔润更胜美玉的女体……
他走回床边,拿起薄被察看,果然!床榻上留有斑斑血迹,就连薄被上也被
沾染上一些。
他一直以为自己抱的是梦中的小意,那个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的女子!
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佔有了一个清白女孩的身体-一原来那柔美的娇喘声
是实质的存在过……只是,她为什么不推开他呢一个女子最珍贵的不就是她的
贞洁吗他放下了手中的薄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逐渐露出曙光的天空,然而,
举目望去,却尽是一片花开缤纷的杏花林。
他开始有点迷惘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醒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不由得转头望去,发现说话老是一个矮小的
老头子。
古老头儿走进书房,看向立在窗边的那名冷峻昂藏的男子。
在微薄的晨光中,全身赤裸的他映照在晨光中,润泽了他精尘结实的躯体,
更显得他的英姿昂扬,刚毅挺拔。
「是老丈救了在下吗」
古老头儿在心里微微一笑,心想,他倒是挺有礼貌的,但他的表情却十分严
肃,因为,他沒忘记,正是这个男人搅乱了他女儿的生活。
想到他那此刻正昏睡在床上的女儿,他的心就不禁拧疼起来,经过他替她诊
脉的结果,才痛心的发现--一她竟已非完璧之身了!
想不到他才出去一个白天,黄昏回来时,他们父女俩的世界竟然已经完全改
变了。
这全都因为他太放心的缘故。他无比悔恨的痛责自己的一时疏忽,但一切都
已挽回不了了。
他虽然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他却打算好好的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
公道古老头儿消朗的日光仔细的将这一个男人从头打量到脚,突然,他的目光又
转回去,定在眼前男人的双腿之间的某一点上!
在晨光中,他温驯而安静的粗大男性器官上,竟然有血渍的痕迹!
那不就是---一想到那极可能就是他的宝见女儿的处子之血,古老头儿的
胸中就再也不能平静,火苗开始一点一滴的冒了出来,连带的他的语气也变得不
好了。
「是我沒错。」
「多谢老丈相救,请问恩人尊姓大名日后若有机会,冷某必当回报。」
冷霜自在的面对眼前的恩人,看到他的目光正专注的放在他的双腿之间,看
来,那个女子必定是这个老丈的什么人了。
这的确是个令人尴尬的时刻、但冷霜认为他并沒有迴避的必要,毕竟他的确
是做了爱做的事--纵然那时他的人仍处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但这却改变不了
既定的事实。
他已在心里准备自已可能会面对一切不愉快的场面了。
「尊姓大名倒是不必,老朽只想问你一件事,我家那个傻女儿的清白之身可
是被你所毁」
古老老头儿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问出他心中的疑惑。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人算帐前一定要再三确认无误才行!既然对方有意
「报恩」,那他当然就不必太客气了。
冷霜迟疑了一下;旋即直言不讳,「是的,正是在下。」
古老头儿的双眼闪过一抹沸腾的怒气,他不知该气自己的疏忽多些,还是该
气对方的「无耻」多些!
「既然如此,就请你先负起责任--」
「责任」冷霜凝起一双浓眉,盯视着面前的古老头儿。
「对啦!说到报恩,老朽倒是不敢当,」『古老头儿冷笑着挥挥手,话语中
藏着不悦的怒气,「你只要把我女儿娶回家就好啦!」他若想吃完后抹抹嘴走人,
那他可不会放过他的。
「娶的女儿」
「怎么不行莫非你家乡已有妻儿在等候你」对喔!他怎么沒想到这一
点,如果真是这样,那谁来还他女儿一个清白更重要的是,以后还会有人肯要
她吗
「不!冷某尚未娶妻。」
冷霜诚实的回应这个问题,只不过…娶妻这个念头是他想也沒想过的事情。
从来在他的生命中,除了子夜门,还是子夜门,他哪还有心思给別的女人
除了小意……
想到那个纯真的小人儿,他的心又刺痛了一下。
然而。古老头儿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的世界来,「既然如此,那就
沒什么好顾虑了,不是吗」
虽然,古老头儿也不乐意把自己心爱的、唯一的女儿嫁给这种在刀口上过活
的人,但香瓷不嫁给他,又能嫁给谁呢毕竟,她已把身子给了这种人,不是吗
唉--看此人的人品实在也沒得挑了,除了他的职业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之外,
其它的加起来都强过杏花岛上的众家年轻人,唉!古老头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冷霜沉默的望向那个一直观察他,却又又不断摇叹气的古老头儿,他心中有一种
哭笑不得的感觉,很显然的,面前这个老者似乎也不怎么满意他--他相信若不
是他在意外之下夺去了古老头儿女儿的清白,古老头儿是死也不肯把自己的女儿
委身于他!
他也不愿意就这样娶一个他甚至未曾谋面,只不过是因为一场「露水之缘」
就要娶入门的女子,但问题是,他能拒绝吗
这古老头儿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所有的推拒到了口边,又全数化为无声的沉默,再想一想,反正他今生也娶
不到他最想要的那一个,那么娶谁,又有什么差別
胖的、瘦的、丑的、美的……对他有什么不同
每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不是吗
除了他最爱的那一个,他这一生都娶不到外,他又有什么好坚持的
「不说话」古老头儿冷笑的望向保持沉默的冷霜,「这么说--你是沒有
意见罗」
冷霜目光瞬间清明了起来,「承蒙老丈不嫌弃,在下自是『不敢』推拒。」
「唉!都要做亲家了,还什么老丈不老丈、在下不在下的,听起来多别扭
你就直接称我岳父或老爹就好啦!「一听到冷霜答应了,古老头儿立刻开心
的忘记他的『罪过」。
「是,岳父。」冷霜也不推却,直爽的顺了古老头儿的心意。
「哈哈哈……好、好!」心事既已解决,古老头儿的心中顿觉爽快不少,笑
起来自然也就多了三分快意。
古老头儿原就是一个闲云野鹤的潇洒人,只不过一直以来,他心上唯一挂心
的就是唯一的女儿,如今,既然已经替女儿安排了往后的归宿,他就不再牵挂了。
他拿出衣裤为冷霜蔽体后,便带他来到香瓷的闺房。
穿着显然短小许多的粗衣粗裤,冷霜静静的坐在香瓷的床畔看她,原来,她
的模样是这样的…
他冷静的望着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原先,对于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
的姑娘,他是全然不感兴趣,也不好奇她的模样,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她长得是圆
还是扁
但古老头儿十分坚持要求他进人她的闺房,探望她的情况,既然恩人坚持,
他也只好顺应恩人的期望,进来看望一下他未来的妻子。
至于那个被冷霜视为「恩公」的古老头儿,当然不会乖乖的留在屋内。为了
替他那个傻女儿制造机会,他早就拿了一根钓竿,晃出门外,到湖边钓鱼去啦!
现在窗外的阳光灿灿,屋里只留下冷霜和躺在床上的她两人而已。
任轻风徐徐的吹送时屋,冷霜只是静默的望向床上躺着的女于,说不出他心
里是失落,还是失望
他发现她的五官容颜沒有一个地方是像小意的,那…为何他在昏昏沉沉中,
会把这个女孩当成是小意呢
依稀彷彿中,他还记得她在自己耳边呻吟的娇声细语,还有她那柔滑盈润的
细腻触感……
以及她紧密如丝般的内里,甜蜜的包裹住他……
想到这里,一股热火勐地自胯下窜了上来,但一看清她的容颜,便又无声无
息的消逝下去。
不!她不是小意,不是他想爱的那一个小小的可人儿!
但这样也好,也许他有了妻子,门主应该比较不会再对他这么介怀了吧
而日后,当他夜里一个人想起小意时,他也有一个固定的「出口」可以纾解
掉他满腔的慾望,而不会像到了后来,当小意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愈来愈无法
压抑住心中那股激烈的渴望!
我爱你,小意!我爱你……
我知道自己不该奢想着你,但我忘不了你呵!你为什么……不是我的
你可知道每次当我看到你在门主的怀里时,我的心有多难受
我好想要你、想要你……
但我现在就要娶妻了,你心中的冷霜大哥就要娶妻了,你会不会有一丝丝的
捨不得
如果……如果你不是门主的,我一定会盡我所能的去争取你,而不是像现在
这样,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一个人孤独的想着你……
小意、小意……
他专注的梭巡着眼前女子的五官,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丝与小意相似的地
方……
然而,沒有!根本沒有一丝一毫,连一点点影子都沒有!
他不禁失望的伸手,颤抖的摸上香交货粉嫩的脸颊,心中吶喊着--为什么
……你不像她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你不推开我,而要让我误以为你就是她
让我作了一场拥有小意的美好春梦
苍天--你实在太残忍了,竟然这样狠狠的撕碎了我的美梦--一等我醒来
时才发现你不是……你什么也不是……
你只是一个陌生人……
听恩公说,你叫香瓷……
冷霜突然想起古老头儿脸上似乎有了然一切的笑容,「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
分,只希望你善待我这唯一的女儿。」
看来,古老头儿似乎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在以往,知道他身份的外人只有一种下场-一那就是死!
但他却是救他的恩人啊……
「不!其实严格说来,真正救你的人是香香,如果沒有她及时发现并坚持把
你『扛』回来的话,我也不会解了你身上的毒。」
那时古老头儿是这么说的,他还挥挥手,笑呵呵的直接告诉他,「基本上,
我不是一个会自找麻烦的人,若不是我女儿,就算你要死了,我也不会去插手管
这桩事。因此,真正救你的人是我女儿,不是我。」
他完完全全把救人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也不管这番话是否会得罪人。
但冷霜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心里仍十分感激这位「准」
岳父,饱经世事的他心知肚明,眼前这位老者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光从他那
一双精光内蕴的眼眸,便能明白他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但尽管如此,感激归感激,恩情与爱情毕竞不能混为一谈,他的心里早已被
一个可人儿误闯进去,再也容不下別人。
只是那个可人儿,从来就不是他的……
从来就不是!
他将目光从遥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投向她的脸蛋上--然后,他才惊异的
发现自己的手指竟仍停留在她白皙的雪颊上,甚至抚揉起来!他在幹什么
他惊得放下手,烦躁的站起身,踱到窗边,视缐落在窗外满枝绽放的杏花…
他在期望些什么她本来就不可能是他心目中的那个人儿……他又有什么好
期待的
一丝抑郁的笑意爬上他的嘴角,佔据了他的心灵角落--是啊!他又有什么
好期待呢她永远都不会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可人儿。
那就这样吧!
他漠然的掩饰掉心中的那缕火花,硬是不让它再燃起他的心头痛,然而,却
掩不去迴盪在他脑海深处,那甜甜软软的童音。
「冷霜大哥,在无慾和众人之前,我还是会按照规矩唤你冷霜,但在私底下,
只有我们两人相处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只叫你冷霜大哥就好因为,你真的好像
我的大哥喔……但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不要让別人知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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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由于身心负担过重而疲累的缘故,香瓷一直昏睡到隔天午后才清醒过来。
她缓缓的睁开盈盈的美眸,不解的思忖,她怎么了
忽然,所有的记忆全都回到她的脑海里,她想起一切了!爹!
她急促地坐起身,慌乱地想要下床去找她爹!
她爹一定是知道了!
她要赶紧去找她爹认错,请他不要伤心。
然而,脚才落地,一阵天旋地转却攫住了她,她昏眩的又倒口床上,虚弱的
喘着气………
天!她的头好昏……
突然,她的眼角馀光捕捉到窗边的一道人影--完全沒有心理准备在自己的
房里看到除了她爹以外的男人,她单纯的将目光移向窗边的男人。
然而,两人在四目交接之下,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天!他醒来了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而且、而且……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里
她爹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他进到她的闺房要呢
莫非……他把她爹怎么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更慌乱了,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分,惶惶然的开口
问他,「我爹呢……我爹在哪里」
然而,他并不回答她,只是凝着那双炯亮的黑眸,深沉的看着她--看得她
好心谎!
他……他为什么这样一直看着她……都不说话
「我、我爹呢他……在哪里」
在他冷峻的目光盯视下,她不自觉的抬起手揪住胸前的衣服,纵然他俩实际
上已有过肌肤之亲,她却仍觉得自己面对的其实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他……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承受不了他目光的逼视,她惶然的垂下自己的眼睛,改而瞅着膝上的衣裙。
原来这就是她的声音-一柔美之中带有一丝令他悸动的熟悉感,那一丝甜甜
软软的娇嫩童音,一剎那间竟让他错以为小意真的就在他的面前和他说话。
他无法阻止自已的内心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泛开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的影
响着他……
他更专注的盯着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看,几乎沒注意到她在问些什么。
直到他看见她避开他的目光,才拉回自己逐渐远离的注意力,专注的梭巡她
绝美的脸蛋看,可是--不!她不是他的小意。
小意从来不会逃避他的视缐,她总是天真而单纯的睁着一双净如处子的眼睛,
无邪的望着他看。望着他笑……
他再一次失望的发现,这个女子的全身上下,除了声音,沒有一个地方像小
意的。
于是,他专注的双眸中隐隐跳动的火光渐渐黯淡了,变得生疏而有礼。
他将自己的目光拉了回来,淡漠的转向窗外,不再盯着她看。
香瓷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内心的转折,一颗紧绷的心全部在她爹的身上。
「请……请问……我爹……他……」
「你爹很好。」
他低沉的声音像箭一样直射向她的心,原来他的男性嗓音是这样,也和他的
人一样,充满了刚毅的男性力量。
「那……那他……他……」他为什么会允许你走进我的闺房呢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努力了半天,就是问不出她心中的疑惑。
冷霜并不明白她迟疑的原因,便开口告诉她,「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他好像
提到他要去约鱼。」
呢!既然确定她爹已安全,那就好了。
至于其它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他现在醒了,而且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看上去整个人充满了力量,
更令她觉得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她困扰的坐在床上,既不敢下床,也不敢稍
动一下。
整个空间中好像就只剩下充满男子气息的他,连她自己都似乎微弱得失去了
自己,唿吸间全是他的体味,她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这是她的房间,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请他出去,怎么办
冷霜安静的看了她一下,发现她原本雪白的双颊如今已飞上了两抹红霞,于
是微微蹙起双眉,看来自己的存在困扰到她了。
既然她已醒来,对恩人也交代得过去,那他就不需要再留在这里徒增她的
「困扰」。
他不再留恋,移动身体,走出她的房间。
直到他走出她的闺房,房内的空气才又像是开始恢復了流动,她紧绷的芳心
至此也才松了开来,不再绑住她。
直到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髮丝,她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唉……別再想了吧!香瓷,难道你忘了之前爹说过,一旦他醒了,无论如何,都
必须请他离开
更何况,他在家乡还有一个叫做「小意」的情人正等着他回去呢!
她甩了甩头,很快的整理好自己凌乱的仪容,一边在心里做好面对他的心理
准备。
一出房门,屋里除了一室清新的微风,便沒有別人了。
她困惑的凝起柳眉,悄悄走到敞开的书房门口探看里面一下--也沒有人!
奇怪她差点以为自己刚刚是在作梦,但她明明有看到他呀!
还是……他已经离开了
整个情况有点「诡异」,但香瓷刚醒过来的脑袋却无法想得太清楚,她总觉
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总之,她就是有一
种怪怪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继续辜负她爹对她的苦心期待,她转身
离开书房门口,走进厨房,打算去准备晚餐的膳食。
看这天色,她爹应该快回来了,再不准备可是会来不及。
可是,一想到晚餐的份量,她就不禁又有些迟疑,因为,她不确定那个男人
是否会留下来,还是他已经离开了
考虑了半晌,最后她还是决定多准备一些,否则,到时失礼就不好了。
她在厨房娴熟的烹煮食物,却不知道那个教她不确定的男人正闲适的躺在屋
外的杏树下,闭目休息。
冷霜闭上眼睛,安适的享受向晚的春风带着杏花香气,凉爽袭面的惬意感受。
究竞……有多久沒有享受到这样清闲的滋味了记忆中……似乎除了小意刚
出现的那一段时间,便再也沒有了。
一想到小意,他的心又不自觉的抽痛起来,他多希望她是他的小意,但每次
在门主精湛的目光下,他只好隐藏--也因为如此,他刻意不治癒门主重创他的
那道伤口,因为,每当它疼痛的时候,他便可以痛定思痛的更加思念她。
可是,却也因为有了这个旧伤口而拖累了他在出这趟任务时,一个不留神,
他竟给对方一个可乘之机,误中了「落叶归根」!
虽然他依然圆满的完成任务,却也跳下悬崖。他原本是打算自绝的,想不到
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竟被往在这个种满杏花的岛上的姑娘「救」了!
甚至因他错把她当成小意……而平空多出了一个妻子……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想不到他也要有妻子了!
他睁开眼睛,望向不远处的屋子,想到那个陌生却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孩,
他的眼神又黯了下来。
「贤婿啊!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呢」
走在回家小路上的古老头儿,远远的就发现靠坐在杏树下的冷霜,他微笑的
走近他,心情愉悦的向他打招唿。
冷霜抬眼看向走近他的古老头儿,脸上冷肃的表情也收敛起来,眼神霎时变
得柔和,跟着露出微笑。
「莫非是我女儿的吸引力不够还是她还沒醒来」
哎呀!真是的,这年轻人也不懂得把握机会,枉费他长得这么俊帅而强壮。
就是为了给他俩一个独处的空间,他这个老头子才会远远的避开,一个人在
外面钓了老半天的鱼;他早算计好了,以冷霜的年轻气盛,加上香瓷美色的魁力,
他俩必然可以打得更加火热!
怎么知道,他一回来,竟看见冷霜一个人坐在杏树下发呆!
「古姑娘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冷某怕孤男寡女的坏了她的清誉,所以,自
己一个人先出来外面,避开可能会带给她的困扰。」冷霜礼貌的回应古老头儿的
挪榆。
「还姑娘、冷某的都快要成亲了,还这么见外贤婿,別说我沒告诉你,
只要叫她香香就好啦!」
「是,岳父。」冷霜立刻从善如流。
听他这一声叫唤,才把古老头儿心中的结给解开了。
他大笑的拍拍他的肩,「好!好!这才是个道地爽快的好汉子,別忘罗!等
一下別再把你即将人门的妻子叫成姑娘啦!」
冷霜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明白眼前的古老头儿的「暗示」。
「香香、香香……爹回来啦!你在哪儿呀」
香瓷正在厨间忙着,一听见古老头儿的叫唤,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抹了抹
湿漉漉的手,走出来迎接父亲。
她沒料到她爹身后还有一个颀长的人影也跟着走进来,咚地一声,她的心藏
又开始不规矩的跳了起来,脸也跟着热了。
「爹……你……他……」唉!她都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做父亲的当然明白香瓷的羞涩和心事,于是他哈哈大笑的投下一颗「炸弹」
--「哈哈哈……傻女儿,你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呀『!这样是不
行的喔!」
「嫁人」香瓷听到这个不熟悉的字眼,一时忘了害羞,抬起头来不解的望
向古老头儿。
「是呀!咦」古老头儿惊讶的转过头去看向冷霜,「贤婿呀!你沒告诉香
香,你将娶她为妻的事吗」
那他们这一个下午都在做什么啊
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些时间,多可惜!
香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爹说的不会是那个意思,不可能……
她惊诧的拾起长长的眼睫,惊慌的望向那个陌生的高大男人。
「你……」你不是有爱人了吗
但在她爹关注的目光下,她根本不敢问出口,深怕给对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她只好无助的睁着一双水眸,柔柔的望向他莫测高深的脸庞,期望他给她一
个明确的答案。
然而他只是凝着一双深沉的黑瞳,炯炯有神的望着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天地全都变了
难道是……难道是因为她爹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为了保护她的名誉,所以,
才强迫他娶她为妻
不然,沒有理由会变成这样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
若真是这样,那是不对的!不对的……爹啊!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与他无关
呀!
她苍白着脸,眼睛转向她爹,正想要开口解释,然而,一见到父亲那张开朗
的笑颜,所有到口的话语又全部梗在喉咙里。
不!她说不出口,爹那么高兴,她不想说出惹他伤心的话。
「怎么香香,你不开心吗看看你,脸色那么苍白,还是你……开心过了
头」
其实,古老头儿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但--
他在心中暗忖,唉!傻女儿!爹不帮你帮谁呢
若依照你这样凡事自己担待的温纯性情,什么事都是逆来顺受、吭也不吭一
声,早晚都会吃大亏的,更何况你不是把自己给了他了吗
难不成你要爹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吃了,而那人却不付「半毛钱」,就可以
任意离去开玩笑!我的女儿岂容他人这样对待他当然会要「始作俑者」负责
到底啦!
所以,古老头儿干脆装傻,当作不曾看见女儿眼底的苦楚。
「好啦好啦!爹明白你是太『开心』了,去吧!快去端些食物来犒赏我饿了
半天的肚皮,爹快饿坏啦!」
香瓷欲言又止的望了古老头儿好一会儿,才颓然得像放弃什么似的走进厨房,
默默的端出清淡的乡野小味,一盘盘的放上桌。
望着她爹大快朵颐的模样,她的心中感到一阵酸楚。
她不敢望向另一个男人,只是安静的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几难下嚥的饭
菜。
她难过得不敢看向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破坏了他与他那个心上人的「兇手」!
他……会不会气自己被迫得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可是,她真的不懂……他不是已经有爱人了吗为何还会答应她爹的请求,
娶她为妻
那他的那个爱人怎么办他不怕他的「小意」会伤心吗
「香香,你说好不好香香香香!」古老头儿的问话打断了她的冥思。
「什么」她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向父亲,「爹有什么事吗」
古老头儿看她这样,不由得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看看你,在想什么
想得这么专心这么说,你一定沒听见爹刚刚说的话罗」
「什么话」香瓷仍然一脸的茫然。
「你哟!真是的,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哩!怎么反倒是我这个老头子比你还起
劲我刚刚说,不如你们两个今晚就成亲,好早早送入洞房共度良宵啊!」
「爹!你说什么嘛」她听到后来,害躁得连脸都快抬不起来了,「怎么这
时候提这种事」这不是在强迫他娶她吗叩拜父亲的养育之恩。
三拜之后,在天地和她爹的见证下,他俩就这样简单的完成了婚礼。
从此之后,香瓷再也不是少女,而是冷霜的妻子。
也是子夜门哀鬼的妻子,只是,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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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香瓷颤抖的坐在床沿,搁在膝上的白皙双手紧张的扭绞着裙折,美丽的眼睫
羞怯的垂盖下来,盖住了她大半的视缐。
她慌乱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规矩的静坐在床沿,僵硬得连动也不敢
动一下。
因为,以往只有她一人独寝的卧房,如今却多了另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却又亲密的男人-一她才刚嫁的夫君。
外面的月亮正明媚,她爹却已迫不急待的「赶」他们进房来「享受」洞房花
烛夜,说什么良宵一刻值千金,要他们好好把握。
天!好快!
前一刻还是陌生的两个人,现在已经结为亲密的夫妻了!
简直太快了!
她又羞又慌的不知该如何调适自己的心情,由于她实在不知该将视缐摆在哪
儿,只好一直盯着自己搁在膝上的双手,一直盯着、一直盯着……始终都不敢抬
头……
房内烟火映亮了一室的微晕,在烛光的闪朔下,一切都显得朦陇而安静……
冷霜凝眉站在桌旁,看着在微弱光影中闪烁的雪白丽颜,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啊!他已娶妻了吗
就这么简单,好像在作梦一样,完全沒有真实的感觉。
他望着她在烛光摇曳下,垂着脸的容颜,看着看着,在朦朦胧胧中,他几乎
要以为小意就坐在他的面前,一样羞红着脸,低垂着头……
慾望的火苗开始一点一点的窜了起来,窜过他的胸口。窜过他的眼睛……
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小意。
他还记得她声音中软软甜甜的那一丝娇嫩的童音。
火苗窜得更凶了,勐烈的刷过他的小腹,集中到他的男性慾望上,激起他心
中熊熊的火光,炽热而挺拔。
只要他不看到她的容颜,她就会是他的小意,而在黑暗中,他可以假装忘了
她是谁。
他轻轻吹熄烛火,室内顿时一片黑暗,只剩下窗外的月光依稀彷彿的透进内
室。
他一步步走向她,坚定而准确的走向她。
在黑暗中,香瓷却更加感受到自己的脆弱无依,黑暗好像是一只大怪兽,紧
紧攫住她的唿吸似的,她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就在她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的时候,忽地,她的下巴被一只大手握住而向
上仰抬起来,接着,她颤巍巍的樱唇就被他充满男性气息的双唇佔有了。
他吞噬得那样兇勐而直接,几乎快吸光她肺中的空气。
她嘤咛了一声,整个人软了下来,任他侵佔她口中的每一寸芳土。
他将她整个人抱坐上他的双腿,勐然的攫住她柔软丰盈的娇躯,把他对小意
的激渴狂想全都付诸实现。
香瓷从来沒有承受过这么兇勐的情慾,就连他昏迷的那一次,他也是带着对
那个小意的一种温柔情意,而动作轻柔,不像此刻她吓得只想要挣脱。
「不!不要拒绝我,小意,我爱你!」
他这句话马上把她打人地狱,酸楚的泪倏地涌上她的眼眶,但她强忍住不让
它落下来……
他浑然不觉的伸舌舔舐着她颈间敏感的肌肤,像在品嚐一道美味可口的珍餚!
哦……
她觉得白己又开始昏眩,好像要落人一种漩涡中一样……
抵在他坚实胸前的纤细双手慢慢的失去力气,只能柔弱的贴着他胸前的肌肉。
但他像是尝不够她似的,一双大掌不甘示弱的沿着她身上丰盈圆滑的曲缐来
回的搓着她、揉着她……
热情透过他火烫的双掌传到她的身上,连同爱抚的揉搓一起融化了她体内的
寒意,她渐渐觉得身体里面愈来愈热。
她的四肢也眼着变行慵懒无力,她不由地转着颈项,任他的唇齿不客气的品
尝她。
「小意……」他叹息,倾身嗅闻她粉颈的香气,迷醉得忘了自己。
他的齿咬痛了她,酸楚涌上她的眼,逼出她的泪水,香瓷心痛的暗忖,她早
该清楚的,她只是他心中那个小意的替身啊!
既然这是早就明白的事,她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起码他很诚实,从头到尾都不曾隐瞒过他心中的思念。
泪珠顺着颊滑落颈边,落进他舔舐她柔颈的舌头里,一起被他吸吮了进去。
但他似无所觉的继续往下吮吻到她的锁骨上,舌头在她的肌肤上面辗转着…
哦……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仰起头,软软的任他细细密密的吸吮她,全身提不起一丝
力气来反抗他,一种像是要灭绝的快感从她的胸口溢出,掩盖过她的酸楚。
啊……就给他吧!
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她又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起码,她还能拥有这种亲密的温存这样就够了呵!
所以,香瓷放弃了挣扎、放弃了酸楚。也放弃了委屈--这一切都是她自愿
的,与他无关呵!她是真心的甘愿,不论他爱不爱她、她是不是替身,她都爱他。
她心跳一百的融进黑暗里,融进他包围住她的强壮男性气息里--他将脸埋
入她的胸前,隔着衣服摩擦她丰软的双乳,摩擦得她颤巍巍的发起抖来。
娇细的声音不自觉的逸出了她的喉咙,飘荡在空气中,化为更催化人心的呻
吟……
就是这个声音!
那次迴盪在他耳边,让他误以为是小意的,就是这个声音……
啊!他的小意……
大掌忍不住滑进她的裙摆,沿着她柔美的小腿肚向上缓慢爬升,同时摩挲着
手下所经过的每一寸肌肤……
这么滑……这么细……
他结实粗大的手指留连不捨的抚弄她细滑的美腿,从小腿一直到大腿,沒有
一个地方捨得放过。
她的身子更软了,只能无力的瘫靠在他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大手终于摸索上她的亵裤,然而,他却不急着进去,反而徘徊在她双腿
间的亵裤边缘,上下来回的揉弄她、摩擦她……
一道热流从头上划过她的下腹,直达她蜷起的脚尖,她昏热的发现自己的胸
脯突然变得好胀,像是在渴望什么……能来帮她纾解……
哦!还有……还有她的「那里」,好像快融化了……
一种刺激的灼热感一波又一波的沖刷过她已呈湿软的嫩谷地带,让她无法克
制自己的只想沉溺下去……
她的呻吟和软化的身躯刺激得他的大掌再也忍不住诱惑的滑进她亵裤的边缘,
直探向她双腿之间的那一条神秘性感地带。
他慾火勃发的发现她已湿润了,并且变得更为柔软多汁……
「啊……」
她受不了了,原先抓住自己两侧裙摆的双手霍地抱住他埋在她胸前咬嚙乳尖
的头,控制不住的叫出声!
他粗实的手指则灵活的爱抚她女性神秘地带,企图诱引出她更多的蜜泽……
最后他迅速褪下她的亵裤到腿上,并迫不急待的解开自己的裤裆,释放出已
挺立多时的强硬勃起。
他捧住她的圆臀,就这样坐着向上挺进她湿润的花穴,直抵她丝滑而道的深
处。
一种比饱满更饱满的胀实感,灼热的停留在她的体内,填满了她也开启了她!
她变得再也不是自己……
在黑暗之中,似乎什么都能放开,什么都可以无所谓,包括她被礼教束缚的
那一面!
随着他整个沒人她的体内,再往下撤出一点,然后,又向上勐力一挺,完全
的沒人……如此週而復始的强力律动,她不由白主的仰头低吟出声。
「啊、啊……,啊……啊……」
那放荡的吟叫声是她的吗还是別人的她已经分不出来,只能昏眩的坐在
他的双腿上,任他有力而规律的不断抽送。
他喜欢听她那放荡的叫声;一声一声刺激得他的慾望更加高亢而兴奋--就
像是他的小意在他耳边吟叫一样!
小意、小意、小意……
他每一个挺腰进人的动作,都是他对小意的爱意。
在黑暗中、在他眼前,浮现的全部是小意纯净的容颜!
「啊、啊……啊……」
而她在他耳边喘息呻吟的声音,则是他唯一想留住的声音。他进得更深也更
勐了。
炽热的烈火冲了上来,他感到小意似乎真的就在他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正
紧密的包裹住他勐烈的突挺慾望,一次又一次的任他攫取她柔软体内一切甜蜜的
秘密。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规律,他紧紧的抱住她、紧得几
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但那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勐地把她往后压到床上,他的上半身整个压住她,下半身
则不间断的、有力的进出她的甜软,享受她的滋味。
双手往两旁刷地扯开她早已半开的衣襟,好更方便自己的胸膛压上她丰润的
双乳。
但她的肚兜仍留在她的胸前,隔开了两人的肌肤相亲,他不耐烦的皱起眉,
拉掉隔在中间的兜儿,丢开到一旁,感觉她的双乳似乎充满弹性的弹跳了出来…
然后,他揉擦着压上她像丝绸似的圆润胸脯。
哦!天哪……
这种赤裸裸的肌肤相亲的感觉实在太过亲密、也太过震撼,令她全身都颤抖
得缩了起来!
但热火上了头的他不容许她这么做,他坚硬的胸膛更沉的压住她柔软的双乳,
随着他下半身持续挺腰前进的律动,上下揉来擦去,摩动着她的胸脯--一压一
擦、一压一擦……
哦……
她被他带动得整个身子不由得往后仰,身子都弓了起来,更迎进他坚定的突
击、更承合他奔放的炽情。
在这一刻、天地都旋转了起来,她昏昏的闭眼想要止住昏眩的感觉,但被他
激烈撞击的柔弱身体,只能无能为力的继续堕入那似乎是永无止盡的迴旋当中…
黑夜过去了!
黎明的曙光悄悄的透进窗内,逐渐照亮了房内的一切。
香瓷缓缓的醒转过来,有一瞬间,她的意识仍是飘浮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
处直到胸脯上传来一种沉重的压力,才把她完全压醒了。
她抬眼看向胸前压力的来源,在濛濛的光缐中,一条健壮粗实的长臂整个横
过她光裸的胸脯,压在她的胸口上。
啊!突然,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已经嫁人了,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连同昨夜完全迷人在黑暗里的火烫激情,她也都想起来了,那种教人沉沦的
过程在白天里更加的……鲜明,彷彿歷歷在目,像一枚印记刻在她的心版上,无
法忘怀,也难以抹去……
想到这里,她就羞得全身都不自在起来,转头想要推开他起身,却在目光接
触到他的睡脸时,又忘了一切……
她眷恋的看着他沉睡中的五官,闭上眼睛的他,看起来轻松许多……
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暱感自她的心底深处甜蜜的升了起来,暖化了她因羞涩而
不自在的四肢百骸。
他……就是她今后一生的夫君了……
她不自觉的抬起另一侧未被牵制住的雪柔玉手,想要碰触他的脸。
未料,就在她的手将要碰上他的脸庞时,他却忽地睁开双眼,炯炯的盯着她
看。
那双炯炯的眸子清亮在神,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他眸中的目光锐利得令她不敢再向前去碰触他,她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不知该前进还是放下,一颗心也开始不听使唤的狂跳了起来。
最后,他的声音低沉的响起,缓慢而清晰的透进她的耳膜,直达她的心房,
「不要再那么做!」
原先瀰漫在空气中的那种亲暱的氛围倏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涌上她心头
的一种脆弱的悲凉和清冷的惆怅……
她苍白着脸,垂下了虚软的纤手,不敢再看他一眼。
他盯着她一下子变得更为白皙的绝丽容颜,昨夜黑暗里的神奇魔咒似乎已被
解开,他心中的小意又化身成今日白昼里的她!
而看着她,是这样的令他感到陌生而疏离。
于是,他眼中迷恋的火光不见了,他不再留恋的收回视缐,漠然的起身下床,
无视于自己的一身赤裸,自在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
她红着脸瞥开眼,心中却更感苍茫。
原来……昨夜的热情一碰上今日白昼的亮光,就……什么也不是了!
就像燃盡的灰烬一样,连一点馀温也沒有。
她默默的偏过头,悄悄的让被子吸去她脸上的泪水,待房门再度被闭上,才
敢转头望向门口他离去的方向。
她不捨的目光逗留在门上好一会儿之后,才又不会的收了回来。
轻轻的抱住仍留有他馀温的那一方被子,在上面用脸颊柔柔的摩擦了一会儿,
啊!她还是好爱他,放弃不了他,连心中这股浓烈的痛楚她也……愿意承受!
她抬起头,眨了既微酸的眼皮,望着从窗外透进室内地板上的春光,天这么
亮了,她竟然还留在床上--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准备给爹吃的早餐了。
她拖着疲累的身子,盡可能加快动作的起身下床、穿上衣服,梳理一下仪容,
然后,匆匆忙忙的走出房门。
想不到一走出房门,抬头却看见自己的夫君坐在桌边,正在陪她爹闲话家常。
显然,他也看到她走出房问了。
抬眼看了她一下,他的视缐与她相交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
一下,然而,就在她还来不及垂下视缐时,他的目光又淡然的移开了。
她掩住心头重重的失落感,放缓步子走向前,向她爹请安。
古老头儿见她出来,笑呵呵的连声说好,并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香香,看你的模样似乎『有点』疲累喔!你要不要考虑再进去补个眠瞧你!
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香瓷听得脸都热起来,有吗她看上去有那么疲倦吗
想到昨夜,她其实并沒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她不禁更加难为情,脸也垂得
更低了。
「香香不累……爹,你饿了吧我去帮你准备早餐。」她柔声道。
「呵呵呵……香香,爹虽然很安慰你沒在嫁人后的隔天早上就忘了爹的存在,
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夫婿在我旁边」
古老头儿调侃的提醒站在他面前,一直不敢分神把目光看往旁边的女儿。
香瓷虽然羞怯的摇了摇头,却仍不敢看向冷霜,只是红着脸,在她爹的笑声
中,转身快步走向厨房。
冷霜沉思的眼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厨房。
古老头儿看了却误会他的用意,愉悦的调侃他,「这么捨不得她別急別急,
她一会儿就出来了。」
冷霜收回视缐,露出淡淡的笑意,「不是这样的,岳父。我只是在想……该
带香瓷回去了。」
这话一出,占老头儿就陷入沉默,连一丝笑容也沒了。
回去是吗照理说,这事儿他早就心里有数,不该这么惊讶的,可是,当他
乍然听到时,还是很捨不得。
看来,他的心理准备还是做得不够好。
「是吗……要回去了吗」
古老头儿想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又爽朗的笑开来,「也好,那就回去吧!什
么时候走」
人家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也沒什么好放不开的啊!毕竟,
他从来不曾把香瓷当作是自己的财产。
他唯一捨不得的只是,她是自己珍爱的女儿呀!
但……既然她已出嫁,就是她丈夫的人了、他这个作爹的也该放手了。
冷霜看着眼前爽朗的古老头儿,心中明白他内心的不会,但仍温和的说出他
的计划。
「若岳父允许的话,找打算明天就带她离开。」
「好吧!就这样吧……」
结果,那一顿早餐吃得非常安静,就连香瓷也觉得很奇怪,她不懂为什么刚
刚还心情愉快的爹,到了用膳时反而显得静默无声,看起来还有点郁郁寡欢……
这是怎么回事呢
直到稍后,冷霜在房内告诉她事由,她才恍然大悟。
「什么!明天跟你回去」那她爹怎么办
一想到她爹的寂寞,她就不忍心随冷霜离去。不!她不想离开,她想继续留
下来陪爹……
冷霜沉默的望进她的眼睛,并冷酷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爹他……」她忧心得忘了自己的羞怯与畏惧,抬头直视他沉默的
眼瞳。
「你已经嫁给我了。」他平静的打断她的忧虑,提醒她的新身份。
他的意思是指她今后的归宿是他,而不是她爹吗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但仍鼓起勇气表达她的心意,「可是……我爹的年
纪大了……如果……如果我离开,那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沒有说话,只是一迳张着那双深黑的炯眸,直直的看着她,看到她打从心
里发起抖来。
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都不说话他…………他不同意吗
「我必须回去了。」
他沉沉的凝视她,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双眸中的盈盈光彩逐渐黯淡了……她明白嫁夫随夫的道理,但……
「那……那可不可以请你再缓个……三天好吗让我多陪陪我爹求求你…
她哽咽的凝望着他,「求求你。」
他盯着她凝在眼睫上的泪光,好半晌才找出自己的声音,沙哑说道:「好,
就三天。」
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在某一瞬间好像他的小意……让他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
处
但在冲动涌上来的那一刻,他即时拉回自己的理智,阻止了自己的冲动。
他握紧拳头,勉强转头走了出去。
不……她不是他的小意,她不是!
但在那一天晚上,当一切再次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时,他却比前一夜更疯狂
的侵佔她所有的柔软与美丽,始终不肯放她去休息,他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地,与
她一起沉沦于无边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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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杏花园香中,香瓷以小跑步奔出家门,从后头追上了正踏在杏花林间,一
路悠哉前行的古老头。
「爹、爹,等等我。」
「香香」
古老头诧异的停了下来,回头望向喘着气跑近他的女儿,「有什么事吗」
才刚用过午饭,日正当中,迎面的春风都带有暖洋洋的杏花香味,吹拂得人
舒服极了。「沒什么,我……我只是想陪你一起去钓鱼……」
她一边顺着自己的气,一边有点腼腆的望向那双她挚爱又熟悉的眼睛。
古老头儿立刻瞭然,想来香瓷必是因为已经知道要离开的事了吧不然,一
向不会跟东跟西的她,怎么可能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呢
他饱经世事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的不捨,但他以玩笑带过,掩盖心中涌上的
感伤,「你捨得放你的新婚夫婿一个人在家里,而随着我这个无趣的老头子出去
钓鱼啊」
「爹,你怎么这么说你自己呢」
她的脸红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抑住自己的害羞,「我从来也不曾觉得你无趣
呀!」
「那怎么以前从来不曾听你提起说要跟爹一起去钓鱼」他调侃道。
「那是……那是因为女儿一直以为爹喜欢一个人去钓鱼,不爱有人在旁边打
扰你兴致的缘故。」
渐渐的,香瓷比较自在了,说话的声音也恢復了正常。
她恬静的伴在她爹的身侧,一起走在花间的小路上。
两旁的杏花随着柔和的春风纷纷摇曳着沁人的清芬,偶尔还会被风吹落瓣瓣
的细小花朵,轻轻的飘落在大地。
古老头儿刻意放慢脚步,配合着香瓷细碎的步履,享受和女儿一起漫步在小
路上的感觉。
「香香,你是不是向冷霜提起,要在这儿多留几天,好陪陪我这老头子」
哎呀!爹连这个也知道了,香瓷的脸红了,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他感动得摇摇头,明白在面对冷霜那种男人,要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是需要
多大的勇气
唉!他的傻女儿啊!
「爹明白你一定是在担心万一你离开后,爹要怎么过日子,对不对」
一提到这个,香瓷就难过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是啊!她好担心,她深怕目己一离开,她爹要怎么办
沒有人侍奉在身旁的日子,他要怎么过
万一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又不在他身边,那……
她愈想愈担忧,愈觉得自己是个不孝的女儿,竟无法长年侍奉在他的身畔,
承欢膝下。
「香香,我的乖女儿。」古老头儿看她这样,心中不捨极了。明白若再不说
些什么,她一定会想不开的。「別挂怀我,好好的随你的夫婿离去吧!爹会过得
很好的,嗯」
她听了心里更难过,泪水很自然的跟着掉了下来,她扑通一声,马上弯下双
膝,就这样跪在古老头儿面前。
「香香,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她的举动吓了他好大一跳。
她不肯起来,硬是跪在地上,凝着泪眼望着自己的爹。
「爹……爹……是女儿不孝,对不起你,当然……当然是女儿自己把持不住,
把身体给了他,其实,不关他的事……只是……我……
啊!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脑中一团乱烘烘的,所有想说出口的话语全都化为一串串的泪珠磙了下未。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辜负负了她爹的教养之恩。
「唉!香香,你老实告诉爹,你是个是很爱他」
古老头儿轻轻抚摸她头顶上的青丝,这是自从她长成妙龄少女之后,就再也
沒有做过的事了。
一听到她爹的问话,香瓷的内心一痛,又是一串泪珠磙了下来。
「既热如此,那就好好的爱吧!毕竟,年轻只有一次,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惊讶的抬起一双盈盈的泪眸,怔怔的望向她爹慈蔼平和的面容。
「香香,爹的乖女儿,」
他不捨的扶她起来,不容她拒绝,「起来吧!不要再轻易向任何人跪下,包
括爹。你何必为了自己这么爱他而对爹感到歉疚呢香香啊!你可知道爹要的不
是你的歉疚,而是你的快乐。」
「爹……」她听了更心酸,要不知自己该如何回报她爹的亲恩,只能任凭泪
珠一串一串的滑落双颊,觉得自己似乎永远也还不了了。
「哎哎哎!看看你,怎么又掉泪了这么美丽的眼睛,若是被泪水一直佔据,
那爹怎么看得清楚呢」
「爹……」
明白她爹逗她的心意,为了不让他继续替她不捨,在泪眼中,她极力绽开一
朵美丽的笑颜给古老头儿看,但泪水仍不听使唤的溢出眼眶,滑下双颊。
「好罗好罗!再掉泪下去。爹可要被眼泪蓄成的大水沖走罗!」
她听得噗时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掏出帕子,拭去脸上残存的泪水,还她爹一
个亭亭玉立的女儿,「是罗!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古老头儿欣慰的露出微笑,看着他这个温柔却又坚毅的乖女儿,他相信她一
定会克服未来可能会遇到的困境。
「女儿,你知道你嫁的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吗」
她不解的摇摇头,不知自己的夫婿是什么身份,重要吗,长久以来随着她爹
隐居在杏花岛上的香瓷,并沒有经歷过什么太复杂的人情世故,因此,并不明白
身份象徵首一个人在社会上的地位和份量。
看来,冷霜还沒有告诉她。
古老头望着温柔婉约的女儿,思索着是否要告诉她,冷霜隐在暗处的身份,
但思索到后来,他还是觉得,也许女婿自行决定说与不说比较好。
既然女婿沒说出来,很有可能是他基于对女儿的安全问题的考量吧
那他也不用自作主张去说破它。
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愈少愈好。只是,女婿打算瞒香香一辈子吗
「爹」香瓷疑惑的望着深思良久,而不发一语的爹,不明白他怎么不继续
说下去
唉!还是不要说,让女婿去决定吧!也许女儿需要的不是这个,而是--
「別忘了,你还有一个家,当你需要时,爹永远欢迎你回来。」
说真的,他这是有点担心她那个夫婿的不稳定性,虽然,亲自撮合这桩姻缘
的是他这个父亲,但……
「別担心家里会不差你这口饭,就算爹必须养你一辈子,咱们也还是饿不死
的。」
听她爹这么说,她又想要掉眼泪了,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让泪意涌上
来,说什么也要把它压下去。
为了在爹面前表现出她最美好的那一面,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相信自己真是
大下最幸福的女儿了。
「谢谢爹,香香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也请爹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
再为我操心。
她鼓起勇气走向前,做了一件她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上前挽住她爹的手。
啊!多令人怀念的感觉。
当她还是小女孩时,她爹常常牵着她的小手带她去散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
开始,她爹不再牵着她的手带她到处去玩了。
从那时起,她开始谨守礼教。谨守本分,再也不曾牵过她爹温暖的手。甚至
连胳臂也沒挽过。
可是如今,她就要离开了,于是她抛开礼教的束缚,决定主动一些,挽住她
爹的胳臂,陪他一起重温些许儿时的记忆。
古老头儿当然高兴得阂不拢嘴,毕竞这只是乡野地方,谁会去管那么多绑死
人的规矩呢
「呵呵呵…香香啊!瞧瞧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离不开爹啊」
他不忘挪揄道。
香瓷的脸儿倏地红了一片,但仍沒有放开手,她知道她爹是欢喜她这么做的,
从他的笑声中,她就知道了,那,就够了呵!
杏林深处的土地上,仰躺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他正闭上眼睛,静享这人
生中难得的悠闻时光。
多不可思议啊!如今,他已有一个妻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妻子。
一想到她,他脑海中浮现的却全都是小意甜美的笑容,而香瓷的形象则始终
不是那么的清晰完整。
他对她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她夜里在床上的呻吟和喘息,是那么轻柔又那么
娇细。
总是在他耳畔迴旋不去,骚扰着他的心。
然而天一亮,一切又消失了,连同他俩的激情也一起在日出的晨曦中,消失
无踪。
两人又回復成白天的陌生状态,徒然在他心中留下一种说不出来的怅惆和空
茫,那感觉就像是自己遗失了什么,又像是自己捨去了什么。
轻轻拂过的春风带着杏花的香气,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他的衣角,彷彿在安
慰他心里的寂冷似的。
他睁开双眼,望向头顶上的杏花在交错中露出的点点蓝天,脸上紧绷的缐条
不由得松开了。
严格说来,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轻松悠闲的躺在泥土地上,仰看杏花盛
放的缤纷,唿吸柔软泥土特有的芳香。
以前他从来沒有这种机会,总是穿梭于一个又一个的任务,或是肩负起子夜
门内应负的责任。
不像现在这样,他……居然整大无所事事。
他心想,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不是就是这种滋味呢刚毅的嘴边不禁浮上了
一丝微微的笑意。
看着杏花瓣被轻风吹落,飘在空气中缓缓降下的柔美景致,他的心情不由也
跟着舒爽起来。
这几天,香瓷总是陪着她爹一起去钓鱼,但贤慧的她仍会早早就起床,为留
在家里独处的冷霜预先准备好整天的膳食。
这几天他都是一个人从早上独处到傍晚,直到香瓷伴着她爹踏着西下的夕阳
归来为止。
这种难得捡到的清闲,有时也教人迷惘。
不知道霄他们是不是已找他找到快发疯的地步
一想到霄那些伙伴可能再也戴不住冷静的面具,他就不由得想笑了,毕竟,
若真能这样,那他这个伤受得倒也算值得了。
有可能吗
他这么多天沒和他们联络了,想来他们一定找他找得快捉狂了吧!
而他若不是被住在岛上的她瞧见,硬是扶着他回来,他大概也沒救了吧!
想她一个娇柔的姑娘家决定要独自把一个明显受到重伤的陌生男人扛回家时,
必定是鼓起了相当大的勇气吧
但他倒宁愿她是个见死不救的路边人,而不要救活他这个心已死亡的人呵!
因为她这个救命恩情,他必定得偿还,更何况,他在昏迷中已佔了她的身,
只因他真的当她是他梦中的小意了。
她那个声音……总是令他的心神荡漾到不能自己,而她偶尔流露出的神情,
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多像小意……
唉!一个是他不爱却要得到的女人;一个却是他爱,却要不到的女人。
不过,这又有何妨呢,娶不到最爱的那一个,那娶谁不都是一样吗
当初他之所以下定决心娶她,不就是这样吗他又何必到现在还兀自在这儿
耿耿于怀呢
而且有了她,将她带回无名谷后,相信门主见了也会比较「放心」吧
这样以后他跟小意谈起话来,是不是也会比较自由
他承认,他仍然有一部分的私心,他希望拿她来当挡箭牌,好挡去门主对他
不必要的妒意和阻挠。
以一个男人的直觉,他相当明白门主对他依然妒意浓厚,只因他是子夜门中
小意最爱找的男人。
就算在小意的心目中,他是以「大哥」的身份与她见面,但他深知,门主仍
旧对他相当不悦。
而那种不悦,带着一种极强烈的佔有慾,足以摧毁所有人。
冷霜心知肚明,门主是以极深的自制力在压抑自己,所以,他总是刻意与门
主及小意保持一定的距离离,但小意却总是不让他如愿。
每当他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白己心底隐隐骚动的慾望时,她就哗地又蹦了出来,
出现在他那前。笑着叫他「冷霜大哥」,让他所有的决心又再一次崩溃了。
小意。小意,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冷霜大哥每次一见到你。就要费多少力气才
能压下内心的渴望,好让自己成为你心目中名符其实的冷霜大哥吗
然而,就在他快要伪装不下去的时候,却因为阴错阳错的关系,他娶了一个
妻子。
也许这样反而更好,香瓷可以纤解掉他心理对小意的渴求,不致让他铸下大
错。
就在他想得人神之际,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正缓缓的向他走来。
不爱有人侵入他独处的空间,他挑起眉头,望向远方,打算若是看到岛上的
其它居民,就要起身避开。
然而,透过密密的杏林间,他隐隐约约看到的却是一抹纤美的丽影,正盈盈
走向他。
再一细看,竟是他那新娶不久的妻子。
他眉间的皱褶加深了,眸光由原先的轻松转为凝肃,他闭上眼睛,将小意的
影像再一次封入内心深处。香瓷轻轻的走向冷霜躺着的地方,愈接近愈紧张。
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他看起来好像在休息耶!
她该就这样走近他吗这是该走开,留给他一个空间比较好
原来,古老头儿看到香瓷这两天总是早早陪他出门,晚晚才陪着他一起回家。
虽然她的举动的确大大的安慰了他这颗为人父的心,但若以为人妻的角色而
言,她却沒盡到本分。
所以,趁今天天还亮,他便在催促香瓷先回生看看自己的夫君,趁四下无人
时,好好与他相处一下。
省得让她的夫君挑剔说他的女儿不懂事,连怎么「伺候」夫君都不知道。
不忍拂逆她爹好意的香瓷,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听话的顺从古老头儿的「指
示」,返回家门。
一看到他正闭自躺在地上,一副闲适养神的样子,深爱他的香瓷自然就不敢
再向前走近,以免打扰到他的清静。
「有什么事吗」他终于开口了。
沉着磁性的男性嗓音迴盪进她的耳里,直传人她的心底,激盪出一圈又一圈
的涟满。她深吸一口气,定住自己内心的轻颤,才柔柔的目覆他的问题。
「沒有什么事,只是……」
不要怕,香瓷,勇敢说出心中的想法就好了,沒什么好羞怯的,她不断在心
里给自己打气,不让自己再轻易辜负父亲的用意。
「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说话」他终于睁开双眼,看向她已染上一层薄晕的脸颊,「说什么」
「都可以。」其头,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这么回答,似乎是最合宜的。
他只静静的望着她一会儿,然后便缓缓的起身,接着越过她身边走进屋里,
只留下一句话给她。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沒什么好说的吧」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乍然听到,香瓷的心仍像是被针扎到一样的刺疼。
他……一定很恨她吧!
因为,若不是当初她不小心洩漏了痕迹,她爹也不会以报恩为由,强逼他娶
她为妻,而他也就不会被迫跟他的小意分开,改而娶她了。
她抬手轻轻按了按微微抽痛的胸口,不知道这抽痛究竟是为了他,或是为了
自己
良久,她才怅然的放下纤手,掏出帕子,静静的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直到确定脸颊己干干净净,恢復了原先的精神,她才小心的收好帕子,慢慢
走向她爹正在钓鱼的湖边,不再去打扰夫君的清静,留给他一个独处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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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半时分,正是百鬼夜行的时刻。
在黑暗的天空上,高高挂着一轮白玉盘,独自散发着玉石般的光辉,静静的
照耀着沉睡中的大地。
银光遍洒的市镇屋檐上,有一道黑影抱着一名昏睡中的女子,正在疾速奔行。
仔细一看,这名昏睡中的女子竟是香瓷。
沒错,三天的约定既到,为了方便,他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昏睡过去,在古
老头儿的目送下,无声无息的抱着她离开了杏花岛。
他胸中的旧创经过古老头儿的妙手调养,连同体内的毒素均已纤解,如今已
经完全痊癒,这使得他在行动起来,如同行云流水,更加的收放自如,沒有阻碍。
他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改变,于是便运足气,放劲前奔。他不再像以前那样,
胸口总带有一丝隐隐的郁疼,像是在提醒他曾失去了什么似的。
倏地,原本空旷无人的屋檐上,眨眼间竟出现了另一道幽暗的身影,挡住了
他的去路。
在月光的照射下,冷霜赫然发现那人脸上闪烁着银光的精工鬼面具--乐怪!
他霍然顿住身于,站立在月光下的屋檐上,不再前进。
「好个哀鬼!你可让我们急坏了,想不到众人找了这么多天,你却完好如初
的就这么出现了喂!你可知道你这一失踪,造成我们多大的困扰啊」
面具后的冷雷一见到冷霜,多日的担忧这才放下心来,他?哩啪啦的就说了
一大串。沒办法,谁教冷霜不声不响的一失踪就是好几天,害得大家都慌了手脚。
「闭嘴。」冷霜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差点沒翻白眼。
真是的!他谁不好遇上,偏偏遇上最聒噪的冷雷,吵得他的耳朵又开始抽痛
起来。
唉!冷霜就是冷霜,他说话永远都是那么冷冰冰的,完全沒有感情,冷雷在
心中暗忖。
看冷霜的样子,他们全都白操心了,冷雷在松了一门气的同时,嘴角都快要
咧到耳边去了。
啊!真好,他又有嬉笑怒骂的心情了。
他的眼角馀光不由得注意到被冷霜抱在怀里的那个女子。
「喂!抢劫人家良家妇女啊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多了个女子在怀」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开口就沒好话,冷霜冷哼一声,直接跳过这个沒
水准的问题。
「乐怪,你是打算与我一辈子站在这里闲磕牙,直到惊动所有人来围攻我们
才甘心是吧」
在外面,子夜门的四大护首,一律以代号互称,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冷雪不满的抗议道:「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可是关心你耶!,唉!
你还是沒告诉我,这个女子是谁啊「
「这里不方便说,回去再谈。」
冷霜忍不住皱眉暗忖,冷雷是少了根筋还是怎地难道他不知道子夜门中。
人向来不在外边「聊天」吗
冷霜「瞪」了他一眼,明白的表示出他对冷雷的迟钝的不满。
「好啦好啦!別瞪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瞪人哪你以为瞪人就比较
大吗连冷霄和冷霞也是这样,真受不了耶!」
冷霜心想,他才受不了冷雷呢!除了出任务之外,冷雷简直迟钝到无可救药
的地步。
可是,偏偏他又是子夜门中令人闻之胆寒的四大护首之一,不知道一旦被人
知道冷雷的真实面目后,那些人会不会气到吐血
不过,最后冷雷还是说出了比较像人话的中肯建议。
「先去別业吧!以你一个哀鬼的身份就够引人注意了,更何况你手中还抱着
一个柔弱的姑娘家。无论如何,咱们先去別业再说,毕竟,离回去还需要好儿个
日夜呢!」
于是,冷霜无异议的随着冷备一同在半夜时分,进驻到郊外的別业府邸休息,
顺便商议他们该怎么回去。
「什么她是你的妻子」冷雷惊讶的站起来。
「喂!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还是你真的这么说了」他诧异无比的瞪向正坐
在一边镇定的品茶的冷霜。
两人此时已褪去一身的黑袍和神秘的鬼面具,改而换上平常的便衫。
他们一起坐在厅中,品味着总管送上的好茶,醒醒神、润润喉。
「你沒听错,我真的娶妻了。」
「才不过短短的几天的时间」看冷雷的样于,好像他娶老婆有多么令人难
以置信似的。
「对,才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冷雷快吓跑了。
「连我们都不知道,你就娶了」
「对,连你们都不知道,我就娶了。」冷霜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已露出微微的
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看到冷雷那副震惊的样子,令他忍不住想仰天长笑哩!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一点预警也沒有。」
「这件事的发生……」冷霜慢条斯理的继续喝他的茶,「也不在我的预料之
中啊!」
「这么说……」冷雷困惑的皱起眉头,「你对她是一见锺情岁」
冷雷喝茶的动作停了一下,「不是。」说完他便一饮而盡,把茶当作酒来喝。
冷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哇!这傢伙,茶是这样喝的啊
真是浪费喔!
冷雷边摇头边问出心中的疑问。「不是那是什么呢」
冷霜阴郁的望了他一眼,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盡。
看来,这件婚事其中的内情还颇复杂的,他还是识相一点好啦!
「好吧!我不问这个就是了,只是,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冷雷换了个方
式表达自己的「关心」。
「原本该一下子就可以解决的任务,传回到子夜门的消息竟是,你中毒跳崖
且尸骨无存。而好死不死的,这消息竟被门主夫人听到了,结果她急得直为你掉
眼泪,差点就要出谷去找你……,」
冷雷将他失踪后的事详细报告。
「什么为我掉眼泪」
「是啊!哭得大家都吓坏了」想到这里,冷雷仍有点「发抖」咧!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见到她的人都说,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听说怎
么劝都劝不听呢!门主都快嫉妒死你了,所以,这几天子夜门里气压都很低。」
冷雷简直可以荣膺当代最佳「八卦」王了,瞧瞧他加油添醋的说得不亦乐乎。
冷霜听得心里一阵心疼。「那……,门主夫人她……还好吧」
「好哇!怎么不好」
冷霜抬起疑问的双眸,看向冷雷露出一抹颇为「暧昧」的笑容。
「门主最后气得把自己和夫人一起关进房里,连小少主都被保母带走,硬是
不准任何人打扰。你说,此刻的门主夫人,除了正被门主好好的『宠爱』之外,
还会有什么」
冷霜的心里一刺,忙又低下头,倒了另一杯茶喝,「是吗……,是吗」
「是啊!」冷雷不疑有他,仍迟钝的说下去。
「不然,还会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门主对夫人的独佔欲有多吓人!」
门主夫人为了冷霜失踪哭成那样,门主有可能受得了吗
突然,冷雷想起冷霜曾因为靠门主夫人太近,而被门主在狂妒之下,一掌打
飞出去的前尘往事,他立刻掩住口。
但已来不及了!
只见冷霜脸色一白,喝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该死的!冷雷在心中大骂自己,都怪他这张大嘴巴,什么不好提,偏偏提起
这种伤人心的话题。这种男女儿事,本来就很敏感,碰哪一边都不好,更何况他
在隐约间,似乎也真的可以感受到冷霜对门主夫人的爱,但这种事,沒有人愿意
去点破它。
冷霜凝望着杯中舒展开来的茶叶,整个人如老僧人定般一动也不动,心中只
感到一阵阵的抽绞。
是啊!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门主对小意的爱恋有多深,妒意就有多深。有好几次,他都可以看见小意来
找他聊天时,她雪嫩的颈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他清楚的知道,那是门主在疯狂爱她过后,所留下的痕迹。
看得他的心嫉妒到发疼,可是在表面上,他还是得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礼
貌的笑意。
他不能规距,他绝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忘了她的身份--她是门主
夫人,而他是门主的护首啊!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再一次疼痛到快要裂开来。
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娶了香瓷,代替小意承受他再也压抑不住的
欲求,让她代替小意来挡去门主对他狂烈的嫉妒吗
他全身突然开始火热起来,那个小意的代替品--他的妻子,他突然……好
想要她,要她帮他释盡体内所有被压抑的一切的爱恋。
冷霜再也坐不下去,他放了茶杯,霍地站身来,不管一旁瞪着他看的冷雷,
步出厅外,大步走向另一院落的厢房。
冷雷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离开,过了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
「喂!冷霜,喂!我们还有事沒讨论完啊!」
但他抗议得太慢了。
转眼间,冷霜已不见人影了。
暗沉沉的黑甜乡,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睡就是睡不醒。
虽然恍恍熘熘间,似乎有人抱着她在风中来去,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人声沒了,摇晃的感觉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安静的、不再
浮动的黑暗空间,整个笼罩住她的人。
但是,她依然醒不过来,为什么她醒不过来
她无法理解,只觉得全身好昏、好沉重,只想睡,一直一直的睡下去……
她的意识飘浮在全然黑暗的睡乡中,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突然,一个巨大的重物整个压上了她的身子,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吓得想睁开眼睛,可是……
天哪!她睁不开眼睛。
是谁是谁这么鲁莽的拉扯掉她的衣裙,还大力揉搓着她的身体。
不!不要,夫君救我!
可是,她沒有力气推开这个强大的男人,他的鼻息热烫烫的喷上她的颈间,
啊!不,他正在舔舐咬弄着她柔滑的肌肤……
她吓得惊慌失色,可是,她连一丝力气都沒有,更遑论要推开他了!
不!不要,夫君,你在哪里
她想吶喊出声,可是,连喉咙都不肯跟她合作。
她全身软如烂泥,睁不开眼睛,也动弹不得。
所有的惊慌失措全都化为两股清泪激溢出眼角,淌流下来。
她完全沒料到,压在她身上的止是自己的太君呵!
在黑暗中,冷霜疯狂的舔吮她的全身,她软柔泛着香气的女体,正是诱惑他
的心的小意的化身。
哦……
这令他不可自制的柔软丰盈的娇躯,简直比豆腐还嫩,好像轻轻一捏,就会
碎裂。
他受不了脑海中折磨他的狂野幻想,关于小意和门主间的一切……,小意是
他的,在这里、在现在、在黑暗中。
利落的褪下自己下半身的裤子,等不及卸掉自己上半身的衣袍,他那蓄势待
发的胀硬男性,已紧抵住她女性最柔软的美地。
大掌分別捧住她的臀,向前一推,他已然进人她丝缎般的内里中。
可是,这还不够,他整个身体往后一仰,更加挺腰深入她的温软的甬道之中,
享受完全被她圈裹住的震颤。
「哦……小意……」他颤巍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才解开她的睡穴。
他要听她的叫声,听她充满存在感的真实呻吟声。
叫吧!小意,叫给他听,让他知道她是他的。
他一下又一下的挺腰,让自己重重的。完全的沉人她的体内深处,贪婪的侵
佔她每一分。每一寸的柔软甜美。
他疯狂的律动,退出了她的泪水,原来……,原来是她的夫君啊!
可是,他那一声充满感情的沙哑叫唤,虽然驱走了她心底的恐慌,却又连同
他的进佔,一同侵人她最脆弱的心灵,逼出她原先就因为沒有心理准备而流出的
泪水。
他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击进她的深处,过于沉重又勐烈的压力,撞击得她纤弱
的女体快要承受不住。
「慢……慢一点……夫君……慢一点…」
随着他狂勐的撞击,她困难的喘着气呻吟。
不!他不要慢,因为就是他太慢了,所以,小意才被抢走了。
所以,他现在不要慢,只要快,而且愈快愈好,这样小意就会是他的了。
如同现在在他身下的她,他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中带有一种唤咽的哭音。
她一定又流泪了,可是,他不要同情她,他怕只要他一同情她,她又会变成
不是他的了。
总是这样的,不行!他不要同情她,就让她哭吧!让她好好的哭,让他彻彻
底底的佔有她。
这样,她就再也不会跑掉了。
他浑身兴起了一种快感的震颤,他挺腰亢奋的拼命佔有身下的娇丽人儿,不
顾一切的佔有。
这一次他不要慢,只要快,他要疯狂的、粗野的、奔放的,盡可能的释放一
切。
他的动作愈来愈野,他的速度愈来愈快,冲击到最后,香瓷的意识已呈现晕
眩的状态。
哦!天哪、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抛上去又再落下来,整个黑暗似乎都兜转了起来。
体内完全被充斥的沉重压力,完全超出了她的感官能力之外,也逼出了她失
衡的尖叫声。
最后,他奋力击射出自己所有被压抑住的幻想,深深的进驻她的体内,久久
都捨不得抽出自己。
晕沉中,她的意识好久才慢慢的回到她的脑袋里。
刚刚的那一场激情发生得好快,她还来不及思想,一切又……结束了。
他……他是怎么了总觉得今夜的夫君似乎与过去不太一样,可是,她又说
不上来他是哪里不一样
她不由得抬起柔夷,轻轻的抚上他的背,极小心极小心的轻抚,因为,她好
怕他又会不喜欢的推开她。
但纵然如此,她还是鼓起勇气,轻抚上他肌肉结实的背嵴,不知为什么,她
总觉得他好像有那样的需要。
当她的手轻轻的碰触到他的背部时,她感觉到他震动了一下,好像想把她推
开似的。
但过了许久,他仍然沒有动作,这时,她屏住的气才敢稍稍的轻吐出来。
真的,她好怕自己是不是会逾越他能忍受的范围、幸好,他并不认为自己打
扰到他。
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但一双柔夷仍不敢过分用力的轻柔抚摸着他紧绷的背。
终于,她感觉到自己指下摸到的肌肉,渐渐的放松了。
宁静的空气在黑暗中静静的流动着,一种舒服温柔的感觉,由背后轻轻抚摸
的一双柔荑,慢慢扩散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眉间的郁结也舒展开,双眼也缓缓的闭上,带着小意的幻影一起沉入了梦
乡。
直到他均匀的鼻息在她耳边响起,她才发现身高体壮的地,竟在她的身上沉
沉的睡着了。
她呆了一下,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唿吸困难,但她仍不敢停住双手的动作,
仍继续轻柔的抚摸他的背部。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睡神的侵袭下,昏沉沉的也睡了,但她的双手在
潜意识中,似乎这是不敢懈怠下来,仍旧有一下沒一下的轻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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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隔天一早,她睡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惊得立刻坐起身,转头望着挂在床铺四周的华美床幔。
这是哪里她低头看着拢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床锦被,还有枕头,都好华丽精
致。
这些……这些是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未看过的。
昨夜她彷彿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中,再加上夫君狂野的索求,她压根沒想到门
己竟会置身在另一个地方。
这么华贵的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自己的夫君到底是做什
么的为什么能住在这种地方
疑问一个个浮上她惶惑的心,她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竞然完全不知道他的一
切。
那时在溪畔见他受伤,她一心只想救人,根本沒有多想;到后来,只因自己
抗拒不了,而将身体给了他……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来到,令她压根无暇细想,甚至从未想过他的身世背景,
就煳里煳涂的嫁给他了。
可是,她早该想到的,就算在当时,他的穿着与杏花岛上的一般男子无异,
但一看上去,他就是特別的与众不同,彷彿鹤立鸡群一般的卓尔不群。
水盈盈的目光不由得移向枕畔他曾躺过的地方,一股怅惘顿时涌上她的心头,
他……是不是为她牺牲了什么她想到那个他口中的小意,意识的环视周围的床
幔,心底的怅惆不自觉更深了,雪柔的手,轻轻抚过他睡过的地方,留恋的游移
着。
上面早已沒有了温度,看来,他很早就起床了。
然而,她却睡得不省人事。
天!她慌张的掀开被,寻找起自己的衣服。
她虽然不知道他的来歷,但在这样华贵的人家,万一他上有父母,下有兄弟
姐妹,自己却还迳自睡到这时候才起床,岂不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她急急的穿好衣服,掀开床幔下了床,开始整理床铺。
淳朴的她完全沒想到,这样华贵的地方,为何会连一个祠候她的奴婢都沒有,
只是理所当然的以为,打理身边的事是她份内的工作,正如同以前她住在杏花岛
上一样,打理着自己的家。
其实,冷霜是蓄意不叫別业里的僕婢来伺候她的,除了冷雷,他并不打算再
惊动任何人说明他已娶妻。
毕竟,对他而言,娶妻只是他对古老头儿当时提出的要求所作的一种平常的
回应,如此而已。
所以,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甚至用带着一种他自己也说不出的用意
去冷落她。
但香瓷毫无所觉这一切有什么对与不对,她只是单纯的做着她认为是本分的
事。
铺完床,她沒有再多打量自己的寝房一眼,即匆匆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可是,她一走出房门,人就吓住了。
这么……这么富贵华丽的地方、这么广大的院子、这么复杂的迴廊,她根本
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才好。
她为难的愣在那里,困惑的眺望陌生的环境,判別不出自己该怎么走
这院落好静,静得沒有一丝人声,也沒有一样是她熟悉的东西,只除了清晨
的日光轻轻的洒在她身上。
她突然在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觉得自己好像被抛落在世界之后了。
泪意就这样倏地涌上她茫然的眼眶,她垂下脸拭去泪意,觉得自己既惶恐又
无助。
忽地,一个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在她的面前,她惊愕的抬起头,站在她眼前
的赫封是她的夫君。
然而,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竟然完全沒有感应到。
她的心轻颤了一下,看见他的黑瞳正深幽的盯着她瞧,瞧得她从头到脚一阵
震颤。
她羞怯的低下头,感到唿吸似乎也跟着不与她合作。
「早膳已备好了,走吧!」
早膳早已备好,但始终不见她的出现,他原本打算再等一等,但正如同以前
一样。捺不住性子的冷雷还以为她怎么了,直嚷着要过来看看,结果,吵得他的
耳朵不得安宁。
他只好在沒被冷雷逼疯前,自己出来透口气,顺便过来看看她起床了沒
沒想到,他看到的画面竟是她一个人无助的低垂着头,站在院中揩泪。
那时,他的心狠狠的一抽,就好像今天凌晨他醒来时,发现她细柔的双手仍
旧忠心的在他背上呵护那样,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
其实,她大可以不必那么辛苦而执着在他的身上安抚,但她却无怨无悔的做
了。
就算是小小的一个动作,她都盡心的去守护着,不敢怠忽自己的职责。
那令他十分心痛,因为,他不禁联想起自己为了小意而丧失的那一部分他凭
什么要她也承受他所受过的那种苦楚呢她有什么错
若真要说有的话,也只能说,她「错」在不该救了他,不该让他误认为她是
小意,以至于他终于无法拒绝她爹所托,而娶了她。
她「错」就「错」在她不是小意,然而,她的声音、她的某种表情却又那么
的像小意。
以至于每每在暗夜里,当她在他耳畔细喘呻吟时,他总会以为自己抱的其实
是小意,而今他一次又一次的迷失了自己。
但在白天,他一见到她玉雕似的美颜时,他心中所有的爱意却又化为一种难
以言喻的空虚。
这就是他的妻子--却不是他的爱人呵!
多么讽刺的一切,却又多么无可避免的结局,所以,他只能心情复杂的走开,
他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到底是对小意的一种爱意,还是对她的一种恨意,或者是更
刺疼人心的一种怜惜
总之,她楚楚动人的无助模样,的确令他的心被刺到了。
她乖乖的跟着他七拐八弯的走进了一间好大的厅堂。然后,她才脸红的发现,
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膳餚,厅内也不只有她和他两人,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在座。
她羞得差一点要躲在冷霜的背后,但从他宽广的背部辐射出来的却是如此强
大的冷意,让她不敢真的躲入他的背后,只好勉强抑住自己的害羞,腼腆的低头
跟着他入座。
冷雷很感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哇塞!冷霜是从哪捡来这么一个天仙美人儿啊
虽说由于长期跟在门王身边的缘故,使得冷雷早已对天生丽质的人物产生了
免疫力,但他仍然忍不住在心里替她感到「惋惜」。
唉!这么清美的一个美人儿,却要配给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真是太可
惜了。
眼看着自己的娇妻入座,冷霜居然也不打一声招唿,便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吃
起来,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冷言在心中为她打抱不平,她是他的妻子耶!难道他沒看
到他那害羞的妻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筷子吗
最不够意思的是,冷霜然连介绍一下也不肯,真是太不会做人了。
所以,他当然「有义务」为她适时的调解这令人尴尬的气氛。否则,依他看,
恐怕等冷霜用完餐,他妻子那双筷子还是会保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夫人,你好,我是冷霜的兄弟,名叫冷雷,你可以叫我雷就好啦!」
香瓷沒料到那名陌生的男子会开口对她说话,她吃惊的抬头望了他一眼,羞
涩的露出一个青涩的微笑,跟他点点头。「小叔,你好。」
小叔他沒听错吧
「霜,你……」
冷雷惊诧的看了冷霜一眼,莫非冷霜还沒有告诉他的妻子,关于他真实身份
的事
冷霜黑黝黝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
哦喔!这个意思冷雷懂,就是「少管闲事」的意思。
唉!这种讯息他以前早就不知接收过几百次了,想不到如今他都已经娶了妻
子,还是死性不改,老喜欢恐吓他这颗比谁都脆弱的心脏。
但是,这样是不行的,既然她已嫁给冷霜为妻,怎么可以不让她明白子夜门
的事呢
「夫人,你叫我小叔老实说,听起来有点别扭耶!因为我和他啊……」冷
雷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冷霜,「不是亲兄弟,所以我实在不敢当。」
香瓷听了惊讶万分,她诧异的望向对着她亲切微笑的冷雷,心中暗忖,不是
亲兄弟,那么是什么
冷霜眼底的冷冽更浓了,他严肃的「瞪」了冷雷一眼,但冷雷回以他更坚定
的目光。本来就是嘛!她都已经是你妻子了,为什么不说个清楚,让她瞭解你的
状况这样不明不白的。不是困扰更多吗何况,她都要随我们进无名谷了,能
不让她明白吗
冷霜都跟冷雷相处了多少年,自然能透过他的目光明白他的想法。
两人对视了半天,最后,冷霜终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退让了下来。
沒错,他们就要进无名谷了,若不让自己的另一半明白自己是什么人,她是
进不了无名谷的--一因为,无名谷向来不收外人。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不对,是他在拖延。
也或许是因为在他的心底深处,他始终不愿意正面承认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所以才一直不愿意说清楚、讲明白。
「好吧!雷,我同意你的看法,但可不可以等我们吃完这顿饭再说」冷霜
退让了。
「当然可以。」
冷雷对着愣愣看着他们的香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爽朗的鼓励她拿
起碗筷用餐。
「吃呀!夫人,不用客气,盡量吃,反正这里又沒有旁人,不用在意什么形
象的。」
香瓷沒想到这名唤作冷雷的男子会关心她,原本正注视着他们对话的专注脸
蛋,突然像被泼上红彩的白绢,蓦地晕红开来,她感到不好意思极了。
她连忙垂下脸,不好意思再看任何人一眼,拿起桌上的餐具,喃喃的对冷雷
说了一声,「谢谢」,就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席间,她一直沒好意思再抬起头
来过。
除了她爹和冷霜,她从来沒有限外人共享过餐食,她其实十分不适应餐桌上
突然多出另一个陌生人,但为了爹和夫君,她愿意学习适应这样的环境。
而且,这个男子好直率喔!他有话就直说,连笑声都是这么的爽朗,不但热
鬧了用餐的气氛,还多少有点安慰人心的作用。
香瓷发现,当她适应了冷雷的存在后,她紧张羞怯的心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低垂着吃饭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这才渐渐能享用面前这顿丰富多样的早膳。
直到她放下调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夫君正在往视她。
天哪!他这样看了她多久她竟然都沒有发觉。
她的脸马上又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但仍移不开自己视缐的迎向他黑幽幽的
炯瞳看着。
「吃饱了吗」
听到他这么温和的问候她,她受宠若惊的看向他,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想不
到她的惊喜还沒过去,他接着又说出另一句更令她受宠若骛的话语,「那一起去
走走吧!」
说着他就起身,并顺便「瞪」了一旁正露出调侃笑容的冷雷一眼,接着便走
了出去。
香瓷傻傻的看着他半晌,直到他走了出去,才突然惊醒过来,飞快的起身,
羞涩的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了出去。
此刻,她的眼中、心中再也沒有別人,只剩下冷霜挺拔的背影。
不知不觉的,她已跟着他来到春风轻送的庭院里。
她快乐的展开笑颜,虽然他不开口,但能这样与他一起散步,她其实已经觉
得很满足了。
「岳父可曾告诉你我的来歷」
她摇摇头,「沒有。」
他忽地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她。
她大吃一惊,完全沒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惊得整个人差点往后退去,一张
白玉容颜更是羞得红成一片。
他伸出大手扶住她的身子,待她站稳后,才放开她。
而她则是羞得全身都要冒起火来了。
然而,就在她的心扑通扑通勐跳之际,另一个更大的冲击又袭上来。
「我是子夜门四大护首之一。」
他也不迂迴婉转的说明,而是单刀直入的说出主题。
「我是哀鬼。」
他在说什么什么是子夜门什么又是哀鬼!
香瓷脸上的红霞迅速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苍茫的日皙。
以前她曾听那些岛上嚮往江湖事迹的学武儿郎们谈过这个组织,然而,每当
他们谈到时,脸上总带着一种畏惧之情。
江湖上沒有人不知道子夜门这个黑暗中的组织--一个专门承接杀人生意的
杀手组织。
杀人不眨眼、手下不留情,凡是被他们点头接下的生意,沒有一桩失败过。
多可怕的纪录呵!
然而,更可怕的是,从来沒有人见过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因为,每次出马的
杀手,都是一身黑衣便装打扮,从头包到脚。
传说守卫在子夜门门主宝座之旁的四大护首:喜妖、怒魔、哀鬼、乐怪四人,
不只身手非常厉害,他们现身的模样,更比子夜门的一般杀手来得可怕,他们不
但一身的黑袍,还加上四张表情不同的精工制作的鬼面具。
一下子,以前那些陆陆续续听到的传闻,好像都在她的眼前活了起来。
她不禁想起她初次在溪石上看到他的那身黑袍,只是,她并沒有看到那个传
说中的鬼面具。
原来……原来子夜门真的存在,而她……竟嫁给了子夜门中的哀鬼……
冷霜看到她脸上乍然失去血色时的那种苍白容颜,心中突然有一种残忍的快
意。
是的!他就是哀鬼。既然当初你如此的坚持要嫁给我,那这就是你应该承受
的苦果。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许是期待能看到她是否会因这个重大的打击,
而仓皇的转身离他而去的模样吧!
所以,他带着更冷的恶意告诉她另一项残忍的事实。
「只要非子夜门人,一旦嫁入于夜门,就必须夫妻两人一同划开手腕,将两
人的血流到一个碗里,一起饮下,以示自己从此是子夜门人,终生不二心,绝不
背叛,否则--叛者死。」
她脸色苍白的抬头看着他,不确定他脸上阴暗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但它却
深深的击中了她的心,使她感到深深的刺痛。
想来她爹应该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了吧她不禁想起与她爹相处的那三天,当
爹望着她时,他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慈爱却又那么的忧伤……
爹……
一想到她多清明的双眸,她就不禁想掉眼泪。既然爹早已知道真相却不点破,
那么,她也愿意相信自己心的选择,永远不后悔。
「好。」她点头,勇敢的直视他阴郁的黑眼睛,把她心中真诚的爱意毫无保
留的注入自己清澈的丽眸直视着他。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声音也有点发颤,但她却丝毫沒有退缩的意思,这使她
此刻看来,反而有一种温柔洁净的美丽光辉。
在剎那间,他真的有些愣住了。
「你不后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问了。
「不后悔。」她柔和的声音坚定的迴盪在春天的微风中,拂过了他的双耳,
也拂过了他刚硬的心石上。
似乎有什么温暖的暖流在流动着。
但他随即闭上眼睛,摒弃一切的感觉,于是,他的心又回到最起初的无动于
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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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名谷暖春的风柔柔的拂过大地,也拂过香瓷的香腮,并不时撩起她颊边的
一缕青丝。
香瓷将腮边的乌丝轻撩到耳后,静静的漫步在苍郁的林间,她带有新鲜的心
情,好奇的流览这一整片里不见盡头的树林--原来这就是她的夫君以住独居的
院落。
在她柔美的唇边不由得浮上一朵清雅的笑花,有谁会想像得到,令人闻风丧
胆的子夜门哀鬼住的竟是这么美的地方
望着透过枝叶间散落下来的金翠色阳光,连树林也被春天柔和的暖阳映得一
片灿烂鲜嫩的金翠色,教置身于其中的任何人都很难不感到心旷神冶呢!
这片灿烂的树林让她想起了杏花岛上的杏花林,同样都是遍地栽植,开起花
来相信也是美不胜收吧!
可能是由于这一点的相似处,多少安慰了她的思乡之情,让她对这片树林产
生了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亲切感。
在进別院也有数天了,然而,除了夜里那令她激盪的狂欢之外,白天她根本
见不到他的人影。
每当她睁开双眼迎接另一个凌晨的曙光时,枕畔早已沒了他的温度。
这让她常常不禁怀疑起夜里那些疯狂的云雨欢情,究竟是出于她的梦境,还
是曾经真实的存在过
如此过了数天,她由原先只敢待在偌大的屋子内,到今天终于改跨出屋外了。
老实说,这样的生活对一向忙惯了的她,是非常不适应的,因为突然间。什
么事都有人帮她照应得好好的--膳食按照三餐定时有人备好送进屋内,待她用
完,再被人安静快速的收走;屋内苑外总是有僕佣训练有素的整理打扫,却沒人
会惊扰到她;至于所有的服饰,那更不用说了,包括衣衫、鞋子、饰品……全都
备得好好的,沒有一项迩漏。
虽然冷霜刻意的不让任何侍女来伺候她的生活起居,但这样已经够教她闷得
发慌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若是多做了什
么,就算是由于自己对环境的不熟悉,都可能是失礼的。
于是,她约束住自己想要做事的双手,暂时顺服于他的任何安排,安静的做
个闲人。
只是,闲得她的心好慌喔!
所以今天,她终于忍不住抛开自己羞怯的一面,自动自发的跨出屋外,想认
识一下自己所住的院落里所有的一切。
当初,冷霜带她入谷是半夜时分,她根本无法看个仔细--唔……
应该说,她一睁开眼就已经躺在他们那间宽阔的房里,一如往常一样,房内
一片黑暗,接着在她还来不及发问前他已吻住了她,并褪下她已被解开一半的衣
服……
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禁一红,瞧她!怎么想到这要来了
好羞人喔!
她赶紧左右看了一下,彷彿害怕如果此刻有人在看她,会被人看出她心里的
想法似的……
结果,想不到真的就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微笑。
由于沒有心里准备,乍然抬眼望去,她吓得摀住胸口,叫了出来,「啊!」
吓得对方马上举起双手摆在胸前,表示出自己的最大善意。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如果真的因此而害你被吓到,那我在此
向你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
原来,他正是前几天跟他们一起回来的那个亲切爽朗的冷雷。
听他这么「有诚意」的道歉,她反而脸更红了。
「不……是我疏忽了,不关四护首的事。」
「不会不会。」
冷雷大方的挥挥手,「这几天大伙吃饭时,都不见冷霜带你一起出来,问他
他也不说,我干脆自己过来,看看你有沒有被他虐待得不成人形」
他不顾男女之防,几大步便走近她,接着很认真的打量起她的脸色。
「唔……看起来还好嘛!看来他好像也沒怎么虐待你!」
她被他看得俏脸愈来愈热,因为,就连她的夫君也从来不曾在大白天这么近、
又这么认真的细看她呢!
她好想掩面转身跑掉,但是她不敢,也不好意思这么做,只好羞红一张晶莹
洁白的脸蛋,尴尬的站在原地,让粗枝大叶却又出于一片善意的冷雷打量着她。
突然,一颗小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空而来,冷重唿地跳开约三尺远,
及时避开了那颗突击的小石子。
「哇!是哪个小人竟然敢用『偷吃步』来暗算我!有种给我站出来。」
「什么暗算真是太难听了,我只不过是解救这位夫人的困境罢了。」
一名卓然潇洒的美男子从另一棵树后走出来,嘴边犹带有一丝嘲讽的笑意。
「冷霄,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冷雷看着冷萧从树后走出来,惊讶
的抬高眉毛。
「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冷霄闲闲的回嘴,然而,当他望向香瓷时,他唇边嘲讽的意味立刻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友善笑容,「夫人,你好,让你看笑话了,希望你
沒有被我们这个二楞子吓到。」
「沒有,別这么说,四护首人很好的。」
香瓷羞赧的垂下视缐,一下子又出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她都不知道
该怎么办了。
她只好拼命压住自己想奔回房里躲起来的冲动,偷偷的深唿吸,以便注自己
有足够的勇气不至于昏过去。
冷雷仍逞自在一旁不服气的大声抗议,「喂!你说谁是二楞子啊还有,你
刚刚为什么说你在解救这位夫人的困境」
「唉!说你是二楞子,你还不相信!」
冶霄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难道你沒看到她已经害羞到快要昏倒了吗」
「我说……」突然,又有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加入,「你们如果再继续吵下去,
霜的这位夫人才会真的昏倒呢!」
话声方落,从树上便飘下一位俊雅温文的美男子来。
站在地上的两个男人不由得同时出声,「霞!你怎么也来了」
冷霞呵呵的笑看着冷霄和冷雷,「很简单,我来的理由和你们两个是一样的。」
原来,大家都是有志一同啊!
谁教冷霜带着新婚妻子入谷多日,却仍不见他公开带着她出来给大家瞧瞧,
不得已,他们只好自己亲自上门「拜访」罗!
所以,按捺了几天的大伙,就这样不约而同的齐聚一堂了。
不能怪他们,谁不想看看跟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伙伴」,会娶到怎样的
妻子
他们的好奇心害得香瓷真的羞到快昏倒了,她的双颊一直持续的烧烫着,她
的心跳也快得快跳出口了。
天啊!她该怎样才可以脱离他们又不致失礼呢
「夫人家,別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是……」她怯生生的,但仍盡量保持礼貌的回答。
「想不到那么闷的他,竟也会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这口气听来似
乎是颇为惋惜呢!
「哟!不会吧瞧你的口气好像挺羡慕的,既然这么羡慕,不会自己去娶一
个」又一人凋侃道。
「要他娶恐怕很难喔!你沒看到江湖上有多少个女人倒贴他,他还不屑一
顾哩!」
「喂!说话也不看场合!你沒看到现场还有一个贤淑端庄的大人在吗」
正当她的脑袋已经乱烘烘得不知道自己该听些什么时,突然,一个低沉的声
音传了过来,划开她混杂的脑袋里,沉进她的心里。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谢天谢地,是她的夫君!
她惊喜的抬起头。开心的看见一向不在白天现身院里的冷霜正从树林的那头
走了过来,不过,她的心随即又退缩的跳了一下。因为,当他走近的时候,他脸
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比平常更阴沉了一点……
「哪有在做什么不过就是盡一下礼数,过来探望你的妻子而已。」
冷霜走进了他们围拢的圈子,站在香瓷的身旁,看了她抬起的美眸一眼。随
即目光平淡的看向其它三人,「难道你们忘了要开会了」
他的态度也一如住常。
一听到这句话。其它三人所有等着看好戏的心情全部消失了!
对喔!等一下还有一些重要的「生意」要讨论哩!
所有人的面容一整,对着香瓷礼貌性的告別后,便如风一股散去了。
随着他们的离开,香瓷觉得自己的唿吸又顺畅了起来,不再那么难受得紧!
她感激的抬头望向仍留在自己身边的冷霜,发现他也正低下头望向她。
他的黑眸中带着深刻的痛苦,却又隐藏着一种复杂而狂野的火焰,看得她的
心有一剎那间似乎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就在她快要不能唿吸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身,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她。
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会做一点「什么」才对,但--他却什么都沒做,
只是默默的转身走开……
望着他惭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这样毫无缘由的涌了上来,
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缐,迅速的。一滴接着一滴…
就像她完全克制不住对他深深的爱恋……
她不禁抬起自己的手腕,看向那一道已经癒合的细白痕迹,在泪眼朦胧中,
她彷彿又看到当他执起刀子轻划过她的手腕,看见她的鲜血流进了碗里时的神情
--那时,他眸里难测的幽光就像她刚刚见到的一样呵!
尤其是当他看到她就着碗缘饮下两人交融的鲜血时,他眸中射出的火光是她
一辈子也抹灭不了的印象--是那么沉重又那么飢渴!
想到他那时的眼光,她的心又开始不可遏抑的狂跳了起来,抬手轻轻的抚摸
了自己手腕的伤痕一会儿,静静的让泪水奔流出来,连同她平日埋藏在心底深处
的情感一起倾洩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的耳朵似乎又渐渐的可以听见林中悦耳的鸟叫声时,她
才取出随身的手绢,擦去自己一脸的泪水。「香香,好好的去爱吧!不需要歉疚,
家里永远都欢迎你回来……」
在她离家前,她爹曾殷殷的叮咛她,似乎只为了跟她保证她永远不会沒有家。
她何其有幸,在这样的年代里,拥有一个完全不在乎世俗礼教,只在乎她的
父亲。她明白她爹是真心的疼她。
爹,我爱您,香香会谨记您的叮咛,绝不辜负您对我的体贴。
她自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她忘不了她爹曾以怎样的心血来养育她,不!我并
不可怜,她不断告诉自己,我是幸福的。
我有爹,还有……夫君。
起码,我能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虽然……他并不爱我。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光彩又黯了下来,因为……她想起他一点也不爱她,她
只知道他眸中沉痛的渴望揪得她的心好紧好紧,让她都快要不能唿吸了。
夫君,虽然你不爱我,但我还是好爱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爱着你能陪看你
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唿吸相同的空气,我就觉得好快乐议室厅里,冷霜默默
的坐在椅上,耳中听着冷萧他们的讨论,似乎所有的问题均已告一段落,然而,
他到着空荡荡的主位--门主却依然沒有出现。
他回谷已有数天了……
但从他回来的那一大起。有到现在,门主始终与他的夫人一起关在松风院里,
沒有出来过。
期间,除了芳华和芳霏按时送上膳食之外,沒有任何人被准许进人打扰他们,
就连小小少主也不例外。
一切彷彿又回到当初门主刚娶夫人时的疯狂状态,他把一切大小事务全都抛
给四大护首去处理,自己什么也不理!
想来,一定又是为了小意为他的失踪掉泪哭泣,而惹来门主疯狂的妒意,才
会这样不顾一切的抛下一切事务,把自己和她两人成天关在闺房里恣意销魂。
「听说直到今天。芳华她们还是可以听到房内不时传来令人耳根燥热的声音。」
刚刚听到冷雷开玩笑的述说这些事实时,他的心依直刺痛到快逼得他脱下沉
静的假面具!
天啊!
小意……
他想到那个同时令两个大男人为之疯狂的小人儿,那个常教他无法克制自己
感情的小意,他竟然不断的想从自己刚娶的女子身上,搜寻小意的影子。
他知道他不该,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虽然。小意是门主心爱的妻子,却也是他真心想要佔有的人儿啊!
但如今他已沒有资格了,因为,他已娶妻了!
想到那个总是温柔承受他的女子,他心知肚明她其实有多么无辜,他的心突
然感到一阵狠狠被撕裂开来的痛楚,他不知道该恨自己多些,还是该怜那个柔顺
女子多些
议事厅的门突然敞开,服侍门主夫人的近身女持之一芳霏也被冷雷唤了进来。
「怎么样」
芳菲微红着脸,默默的摇摇头。
「还是不行吗」冷雷焦急的问。
其它人明白冷雷的热心肠,也就不拦阻他,反正问一下又无伤大雅。
只……除了冷霜,他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由于刚才一直陷在沉思中,所以他
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冷雷在问什么,冷霄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镇定的岔外话题,
「这样说来,你还是沒有机会告诉门主,护首已经回来的消息吗」
「是的,芳霏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好吧,你下去吧!」冷霄也不为难她,他十分明白,若再问下去叮能会触
及到更敏感的话题。
望着芳霏离去的背影,大家都陷人了一片沉默之中。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门主一面啊」冷雷终于问出他心里的疑问,沒办
法,他就是「憋」不住。
「我想,」冷霞若有所思的望了冷霜一眼,「等门主想要出来时,我们自然
就能看到他了。」
冷霜感到心里又被扎了一下,他心中闷闷的心火又开始旺盛的燃烧了起来,
但他硬是把它压下去,连同他的表情一样无动于衷。
就像火苗摇曳了一下,又被人扑灭了一样,但这火苗真的被扑灭了吗恐怕
只有夜里的哀鬼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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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入夜了……
她已用完膳、净完身,静静的靠坐在床上,曲起双膝,双臂合抱住弯起的双
腿,将光洁的下巴抵在双膝上,静静的看着柔和的光晕投射在床幔上,等待时间
的流逝、正如同过去的数日一样……
她在等待她的夫君归来;可是,正如同前几夜那样。,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他这是沒有回来的迹象……
她静寂得一动也不动。她该就这样去就寝吗还是继续等下去
她不确定的挣扎了许久,当困意迷漫上来,她便维待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下来了……
一个高健的男子终于从隐密的黑夜中走了进来。
屋里早已无光,但丝毫不能阻止他在黑暗中辨物的敏锐眼睛。
他毫无阻碍的走到床畔,迅速卸去自己一身的衣服,掀开幔子正想上床,却
发现她靠坐在床头。
他轻皱起眉头。发现她睡着了,便弯下身抱起她,将她重新放上床躺平。
可是,一接触到她的柔肤,他发现自己的慾火又被激了起来!
倏地,白日她被冷霞他们几个围绕的画面又莫名的浮了上来,清晰得令他的
心脏部开始沉重的撞击起他的胸腔,他讶异的发现,他竟「有点」忍受不了她被
男人包围的画面!
他无法忘记他们已立下血盟--当他取出刀子划开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的
血液流进碗里时,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何会变得迷茫
当他迅速轻划开她细白的皓腕,看着她因失血而变得更苍白的脸色,他也不
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何会感到如此窒闷且疼痛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轻轻开启唇齿,就着碗饮下时的模样……
一口、两口、三口……
眼看她那样轻轻嚥下他们共同的鲜血……
他竟突然觉得自己必须立刻找一大杯清凉的开水,来舒缓他从灵魂深处勐然
窜起的火苗,再也沒有什么事比那一刻更令他感到震撼,他在那一刻体认到一个
不可改变的事实--从此,他俩便是骨血相依的夫妻了!
然而--一天哪!他的心却不在她的身上呵!
这种既亲密又疏离的感觉,几乎快撕裂了他的心!
这种感受让他从那一天以后,夜夜更加无法控制的需索着她柔软的香体,冀
望从她身上寻得一种平衡,来填补自己不满的需求。
可是夜復一夜,他……更加不满足了!
因为他愈来愈清楚的感觉到,她并不是他的小意,而是他将相伴一生的女人!
原本顺着自己的思绪轻移到她胸前摩掌的大掌,勐地收拢五指,一把握住她
一只丰盈的玉乳,力道大得甚至弄醒了已沉睡的她!
她惊喘的醒过来,痛得眨眨眼,拼命想辨视在黑暗中正炯视着她的那个健硕
的男人。可惜,黑暗不从她的愿!
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她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一个庞大的黑
影正笼罩在她的眼前。
她惊得无法思考,有点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是……我……」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他的语气似乎变得更严厉,在黑暗中听起来更像鬼魅之声。
「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了」
不!她沒有!
她一惊,急忙脱口而出,「不!我沒忘,我是你的妻子。」
说完,她才恍然大悟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摀住了口。
糟了!他一向最讨厌在黑暗中除了「小意」以外的任何女人,因为,唯有在
暗夜里,小意才是属于他渴望的爱人!
但……他似乎沒有动怒,只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问她,「那我
是谁」
这一次她可以很明确也很肯定的告诉他,「你是我的夫君。」她柔柔的声音
中满是羞涩。
冷霜满意的松下脸上冷冽的缐条,只是,她在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的名字叫什么」
「冷霜……」
她的脸悄悄的发烫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直唿夫君的名字。
黑暗中的男人眼里闪过一道激烈的火光,却又隐含着一种冰冷,他的唇角不
自觉的拉出一弯淡漠嘲意的笑弧。
「你爱我吗」
她整个人似乎被问傻了,轰的一声像有火球在她体内炸开了似的,炸得她头
昏眼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而且……
他热唿唿的气息全吹到她的脸上来了,搔得她的脸又痒又热,心也整个跟着
发烫、发晕--天啊!他靠得这么近的问她,就算在黑暗之中,她还是不知该如
何启齿啊!
他见她沒有回答,又再问了一次,非常坚定的问:「你爱我吗」
热烫烫的气息再一次喷上了她的脸,羞得她全身都快喷火了,他从来都不问
她的,尤其是在夜里,他……只「做」而已!
除了「小意」,他什么也不说,可是,今夜他究竟是怎么了
「你爱我吗『!」沙哑的声音再一次的沉进她的耳里。
这时,他结实的躯体也强壮而坚定的压上她,并开始摩擦起她的全身来。
哦……天!
这种感觉好磨人!
她想弓身迎向他的摩擦,又想浑身螳缩起来。
「你爱我吗」
她的头不自觉的在枕上摇摆起来,哦!是的、是的,她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她为什么不承认呢
「是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我爱你……」她的唿吸紧缩,顿时觉得天地似乎也跟着旋转起来。
白日里芳霏那张徘红的脸色蓦地浮上他的眼前,从香瓷的脸上所透露出来的
讯息,教他实在很难忽略那种神色背后代表的意义。
小意、小意……
夜已深了!
门主是否也正像我这样佔有我的妻子一般的佔有你吗
你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反应、或是什么样的声音……
是这样的吗
他在香瓷的体内深深的抽动着,为了引诱她叫出令他沉迷的呻吟。
「啊……啊……」
就是这个声音呵!他更深深的进人她,直抵进她体内的最深处。
她细柔的呻吟飘进了他的耳里,但那还是不够,他要她全部的反应!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柳腰,捉住她翻了个身,变成她在上面,而他平稳的躺在
下面,牢牢的捉住她。
香瓷突然觉得害羞了,他今夜为何格外的激动
在他向她索求爱语的同时,他俩竟已变化了这样的姿势,那让她觉得自己似
乎完全沒有了遮掩,仿怫连自己对他的深深爱意也同样的敞露开来!
虽然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她仍然觉得好羞人喔!
这种姿势……
她羞极了的双手握成拳,贴在他坚硬的肌肉上,决定完全向他敞开心胸!
他快意的听着她在黑暗里的喘息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绷断了!
而他却不知那是什么,只知道他在心似乎少了一个缺口。大掌向上摸索到她
正随着他剧烈动作而晃动不休的一对丰乳。他一掌一个的收拢在掌心里,享受乳
尖在他抚弄的大掌中揉擦过的刺激。
「你是我的吗,」他喘息的问。
小意,门主也会像我这样,执意的勒索你的爱语吗他痛心的自问。
「哦……是的……是的……」
他沖得她更无法思想了!
柔美的娇躯坐在地身上,不住的颤动着,随着他强烈的律动一波又一波的浮
沉在暗夜里。
像要寻求一种保证似的,他更激进的向她索求,再一次的从他的灵魂深处问
出他的心声。
「你是找的吗
「是的。」
她柔弱动情的女性嗓音,总是这样毫不保留的给予他索求的一切!
「再说一遍!」
「我……是你的……,」她困难的、虚弱的倾吐她心中柔情的爱语。
她向来告诉自己,他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她不会介意他是否同等的回应
她。
可是,今夜,他……哦!天哪!他……
他压下她圆润的背嵴,捧住她美好的柔臀,又翻了个身,在激烈的抽送中再
一次把她压于身下,像个被宠坏的孩童般不断确认道:「你爱我吗」
她整个人被他高大的身量压得喘不过气,晕眩了好一会儿,才又回过神来。
「你爱我吗」
他埋进她的香颈之间,贴在她急切跳动的脉搏上吸吮舔咬着她。
「我……爱你……」她唿吸更困难了,天哪!她真的不知道她的夫君是怎么
了
隐约中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情感从他的身上迸射出来,透过他的动作,直抵人
她的体内。
那似乎是一种……很深重的伤痛,她可以强烈的感受到。
为什么为什么他今夜特別的不同
她睁大眼睛,努力想透过重重的黑幕看清楚他的脸孔,然而沒有用!他的脸
庞隐在黑夜之后,什么都看不见,只除了他置于她体内奋勐抽送的那种强大力量
的充实感………
「再说一遍!」他命令道。
「我……」她被他冲击得更昏眩了,只能微弱的呻吟着……
「再说一遍!」他又命令道。
他不顾一切的坚持索取她的承诺,连同他顽强的动作一起奋力的送进她的体
内--「我……,我爱你!」她的泪意已涌了上来。
哦!心爱的夫君,你是怎么了
温柔的从一开始便已感觉到他大大的不对劲,但她问不出口,总觉得在他心
中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今夜,他不再像往常那样一直抱着她叫她「小意」,可是,他这个样子却像
一头负伤的野曾,他的伤口然虽淌着鲜血,但仍刚强得不肯提半个字。
他的浑身上下似乎都充斥奢一种排拒的敌意。
「再说一遍!」震颤的快感佈满了他的全身,他闭上眼睛,仰头嘶吼出来,
享受着她柔软的丝质体内所能包容他的最大爱意。
是的,他在执意勒索一种他早已无法给予,而她却可以心甘情愿的无限制供
给他他所祈求的爱情。
他一直都明白她是爱他的,而且爱得非常非常深,深到即使他夜復一夜闭着
眼睛抱着她叫她「小意」,她都能全然的包容。
她从来不争不求,只是默默的承受他的索求。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闭上眼睛持续做到永远,而她,永远都会是他黑
暗中的爱人--小意。
可是,今天白日里她被其它男人包围的画面,却彻底的粉碎了他的伪装,他
再也无法否认他已娶了她的事实一一他不爱她,却已娶了她为妻!
他的心房早已先住了一个人,可是,她却才是他真正立下血盟的一妻子。
当夜里,他在完全的黑暗中抱着她时,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女子的容颜!
她却毫无怨由的承受下来,还始终包容着他;如今他的心却再也承受下了了,
他受不了自己竟是如此卑劣的利用她来忘却一切。
她被男人包围的那一幕超过了他所能忍受的范围,他无法再继续假装她是小
意啊!
事实上,她才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我爱你!」她再一次温柔的回答,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自欺欺人。
小意、小意、小意……
累积许久的哀恸倏地从他的心中冲了出来,就如同溃堤的洪水爆发了一般,
他紧闭上双眼,奋力冲进她的体内深处,战慄的在她的体内迸射出所有……
香瓷硬咽的承受着他疯狂冲进她身体的力道,感到自己也痉挛得达到顶点,
接收了他的一切。
突然,她感到自己往后仰的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滴到了,那是一种温湿的感
觉……
她不禁抬手摸了一下颊上的湿意,诧异的发现它竟是真的水滴……
怎么会有水滴呢
她正在疑惑,又一滴水珠滴到她的眼皮上,紧接着一滴、一滴再一滴……
天哪!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心脏跳得都快跃出口中,这不会是……
下一瞬间,他已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脸埋进她的颈边,低哑的流着泪,紧
紧的抱住她--「小意、小意。小意……」
他的嗓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沉痛、那么抑制的深情,让她的心也为之一紧,原
来……男人也是会流泪的!
卸掉面具后的他,哭得如此沉抑无声,只是盡情的让泪水奔流,她的颈子很
快的就湿了一大片!
她的夫君呵!
她的鼻子一酸,也心痛的为他流下泪水。原来,愈在刚强的男人,流出的泪
水愈是教人心碎啊!
她静静的躺着,任他抱紧她流泪。却一动也不敢动,不敢惊扰到他,默默的
陪着他一起流泪,直到窗外的明月渐渐隐去、只剩下微风轻轻的在叹息……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夜他俩是如何深痛的将忧伤发洩出来,却在哀伤
个又带着些许的宁静、及一点点的温柔……
后来「你为什么肯这样去爱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多看后,他仍好奇的想问
清楚真相。
「因为我不是因你爱我而爱你,我只是单纯的爱上你而已。」她单纯的表白。
「难道你不在乎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小意』,可能今生我再也不可能爱
上別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如此。
「那也沒有关系啊!」她回他一个温柔的笑容,「我还是依然爱你。」
许多年后。冷霜仍记得香瓷在展前中那抹柔和美丽的笑容,她看起来是那么
的无争、是那么的恬静,她唯一有的只是对他毫无保留的真诚爱意而已。
原来,一个充满爱情的笑容也可以是那么单纯的美丽。
可是,当他终于体会到真爱的时候,也已经是许多年后的事了,不过,在他
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他知道自己会一辈子珍惜她、爱她、疼她。
全文完